nbsp; 秦烈拍了下脑门:“对啊,还可以写信,瞧我这脑瓜子,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是你太心急了。”
秦烈站起身:“那我这就去给武将军写信。”
秦朗再次拦住他:“信晚点写也没关系,我这里有件更紧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秦烈坐回去:“什么事?”
“我爹……也就是镇南王,他最近秘密接见了几个在江南很有名的富商,我猜他们之间应该是在密谋些什么,但我在王府里面不便跟外界联系,你能帮我去打听一下那几个富商最近的动向吗?”
“是哪几个富商?”
秦朗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条:“他们的名字全都写在这上面。”
秦烈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记住,这张纸条不要让别人看到,此事千万要保密。”
“嗯。”
秦烈从当铺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穿过热闹的街道,回到船上。
此时船工们都在外面找乐子,船上只有两三个船工在轮值,很是冷清。
秦烈走进船舱,点燃油灯,拿出那张纸条又看了一遍,随后将纸条放到油灯上方,任由灯火将纸条烧成灰烬。
他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
次日一大早,秦烈就将这封信送到驿站。
在商船离开江州后,又沿着河道去了好几个城镇,秦烈一边倒货,一边暗中打探那几个富商的动向。
结果还真让他打听出了一点蹊跷。
回程途中,秦烈找了个借口,让商船在江州码头又停了一日。
他再次去到秦记当铺,将自己打听得来的消息告诉秦朗。
“那几个富商最近都在大量收购粮食和盐。”
大启朝的盐都是由官府垄断,民间不得私自贩盐。
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民间一直都有人在偷偷贩卖私盐,此事一直都是屡禁不止。最后官府也没办法了,只要私盐数量不多的话,官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秦烈打听到那几个富商收购的私盐数量极大,一旦被官府抓住,就算不掉脑袋,也会抄家流放。
秦烈不明白,那几个富商是活腻了吗?好端端的,干嘛非得冒险去大量收购私盐?
秦朗沉吟道:“那几个富商是在跟我爹密探过后再去收购粮食和盐的,想必这件事情是我爹让他们去干的。”
“镇南王要那么多的粮食和盐做什么?”
“打战。”
“这里又不是边关,好端端的打什么战……”话还没说完,秦烈就猛地反应过来。
“你爹该不会要起兵造反吧?!”
“嗯。”
秦烈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这么淡定?难道你早就猜到了?”
“这事儿不难猜,我爹在江南拥兵自重,这里的官员任免由我爹来决定,他在这里俨然就是个土皇帝,说是一手遮天都不为过。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换做是你,你会不想更进一步吗?”
秦烈皱眉:“如果镇南王真要造反,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