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之余,愈发憎恨抚远将军和秦家人。
抚远将军官职太高,再加上人在边关,萧明坤奈何不了他,只能将仇恨转移到秦家身上。
当他得知秦容来京城参加会考时,他知道,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萧明坤作为国子监的监事,官职仅仅只在祭酒之下,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触到会考的考卷。
他费了不少功夫,从三百多份考卷中找到秦容的卷子。
看到卷子上鲜红的甲等二字,萧明坤恨不得将它们全部撕碎,但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强压下冲动,将秦容的考卷扣下,塞进那堆落榜的试卷堆中。
他本以为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的是,翰林院的大学士忽然要调取会考试卷,随后国子监祭酒就开始彻查所有接触过考卷的官员,其中自然也包括萧明坤。
萧明坤装作很镇定的样子,从容应对祭酒的盘查。
等盘查结束,萧明坤离开国子监后,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其难看。
他自认做得不留痕迹,就算有人怀疑他,也找不到证据指认他。
可秦容的考卷却已经被拿去了翰林院。
即便萧明坤想尽办法从中作梗,还是没能阻止秦容的崛起。
怨恨与不安不断折磨着萧明坤。
当他回到萧家,发现孙子萧鸿飞来了。
萧鸿飞讨好地向他问好。
萧明坤一看到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来讨钱的,萧明坤的心情顿时就变得更加阴沉:“你不在家里照顾你的母亲妹妹,跑来我家干嘛?”
“我是来看望祖父的,想跟您问声好。”
萧明坤冷笑:“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跟我兜圈子。”
发现他心情不好,萧鸿飞不敢再废话,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找您借点钱吗?”
果然是来讨钱的。
萧明坤心里气得不行,但看在萧弘义的面子上,萧明坤还是压下怒气,板着脸问道:“这次又要多少钱?”
萧鸿飞竖起一根手指:“这么多就行了。”
“十两?”
萧鸿飞摇头。
萧明坤皱眉:“难道是一百两?”
萧鸿飞还是摇头:“再多点儿。”
萧明坤嗤笑出声:“该不会是一千两吧?”
萧鸿飞顿时就不做声了。
萧明坤的笑容僵在脸上。
片刻过后,他指着房门的方向,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滚。”
萧鸿飞不愿走:“祖父,我现在很需要一千两银子,我真的是急用!求您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把钱借给我吧,我保证以后肯定会连本带利还给您的!”
“你以前从我这里借走的钱,有哪一次还给我了?”萧明坤气得手指都在发抖,“若是你只借几十两也就是算了,我就当是给你点零花钱,你还不还都无所谓,可你今天居然狮子大张口,想要一千两银子?你真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吗?赶紧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祖父,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还没等萧鸿飞把话说完,萧明坤就已经叫人把他给扔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