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
“好,我们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秦镇山和秦印进屋想秦镇越等人辞别。
唐蜜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篮子,塞进秦印手里:“这里面装着些我自己熏的腊肉,还有些猪血丸子和腌菜,你拿回去给你娘。”
自从上次吃了唐蜜做的猪血丸子,秦印就一直念念不忘。
此时得知篮子里面有猪血丸子,他甚至都顾不得客套,就立刻收下篮子,脸上笑得越发灿烂:“多谢堂嫂!”
秦镇山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后背:“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唐蜜笑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我们是晚辈,拿点东西孝敬您和婶婶,都是应该的,咱们有来有往,关系才更亲密嘛!”
一番话将秦镇山哄得通体舒畅:“就你嘴甜。”
秦镇越等人知道秦香芹在外面,为免被那对母子给恶心到,他们只把秦镇山父子送出屋门,就停下脚步,目送他们走出院门。
秦印驾着牛车,载着秦镇山、秦香芹和郭金斗往家去。
等他们一走,秦家院门就被重新关上。
秦烈追着秦穆问:“船工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穆看了他一眼:“先去问问爹的意见再说。”
听大哥这么说,就意味着这事有戏,秦烈心里一喜,立刻就颠颠儿地跟着大哥进屋去了。
兄弟两人先把这事儿跟父亲说了一遍。
秦镇越不同意:“咱家现在的日子还可以,不缺那几两银子,你没必要去以身犯险。”
“这不只是钱的问题,”秦烈早已经想好说辞,从容应对,“我在跟船的时候,还能顺带从南方运些新鲜货回来卖,从中赚取差价,这里面的利润可比咱们做小本生意要高多了。”
“可是船上太危险了,那么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意外。”
“富贵险中求,您要对我有信心,我的力气大,水性又好,普通人奈何不了我。”
话虽这么说,秦镇越仍旧不想放他去冒险。
秦烈仍不放弃:“爹,您之前还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意气用事了吗?我现在就想得很清楚,我要出去闯一闯,多赚些钱给您和媳妇儿过好日子。我不想窝在这个小地方,一被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哪怕媳妇儿被人欺负了,我都没办法抗争!”
这番话说得秦镇越心头一震。
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他努力拼搏,就一定能让家中老小过上好日子。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他的妻子就在家中被人给迫害了,害她的人竟然还是他娘。
那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着带着妻儿离开。
他到现在都还非常悔恨,倘若当初他能保护好楹娘,她就不会被欺负,最后也不会早早地病故。
这件事情成了他心中永远的梦魇。
而如今,他难道要让儿子也生出生出同样的梦魇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他艰难而又晦涩地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就去做吧,反正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