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移,按上她樱粉色的唇瓣,声音透出从未有过的邪肆,“你并未回答我的问题。沈嘉,别骗你自己了,你分明还——”
女孩儿“啪”一声打落他的手,脊背挺得笔直,只死死瞪着他。
垂在袖中的手早攥紧成拳,琥珀色瞳眸中满满都是防备,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用这般倔强的姿态,死死维护自己那一点仅剩的自尊。
绝不能,再陷入被动了……
君天澜单手撑在她背后的栏杆上,俯身,缓缓靠近她的唇。
周身的气息越发霸道,血红色瞳眸深邃暗沉。
她是他的,从最初到将来,都是他的。
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眼睫低垂,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滑到她的耳畔:“沈嘉,当孤大权在握的那天,你一定会乖乖回到孤的身边。这世上,不会再有其他男人,敢占有孤的女人。”
沈妙言狠狠把他推开,大步向前院奔去。
君天澜独自立在水榭中,阴沉狠戾的目光落在水上,戏台上的青衣花旦和小厮们吓了一跳,急忙收回好奇的视线,继续紧张地排练。
韩棠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摇着把青竹折扇,认真道:“刚刚刑部传来消息,清平街暴民闹事的那宗案子,已经正式结案。殿下想要的线索,因为牢中那几名为首暴民的死亡,算是彻底断了。”
君天澜背对着他,缓缓转动墨玉扳指,面容冷峻,看不出在想什么。
水榭中一时陷入寂静。
韩棠之知晓自家殿下在这方面的直觉向来敏锐,可刑部的确从暴民口中撬不出其他线索,那桩暴动的案子,明面上看起来就是宣王引起,再无其他势力在里面推波助澜。
默了会儿,他又道:“慕情馆下面的地宫里,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往十八层宝塔,所以他们才能避开刑部与大理寺的密探,干了这么多年掳掠少女的事。”
“密道?”
“是。”
墨玉扳指转动得越发快,君天澜沉吟良久,忽然道:“派人去查慕情馆和宝塔下方,是否还有其他密道。”
韩棠之怔了怔,随即意识到,君天澜是怀疑慕情馆这么多年积蓄的宝物,乃是通过密道偷运走的。
他含笑拱手,“臣遵旨。”
正要离开,君天澜又淡淡补充,“用太子府的暗卫。”
韩棠之脚步顿了顿,如果用太子府的暗卫,就意味着太子不打算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更不打算让宫中那位知晓。
若真顺着密道找到那些财富,也意味着,可以不必报到宫中,而是……
私吞。
温润年轻的面庞上,噙起点点浅笑,他在君天澜背后深深一拱手,立即去办。
另一边,沈妙言回到宣王府,随意冲了个凉水澡,就上床补她的午觉。
一觉睡醒已是黄昏。
小姑娘喝了两碗素问送进来的碧梗粥,又吃了几块儿莲子酥,拿起挂在墙上的圆月弯刀,兴致勃勃地去演武场练习刀法。
君舒影照例充当陪练,却不知哪根筋儿搭错了,没像平常那般放水,招招都透出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