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
“是你催生出来的。”
郁夏双眼瞪得溜圆:“修真界是这样种地的,凭灵力催生?”
乔越想了想,说:“我刚才试过,我的金系灵力不行,能催生灵植的应该只有木系,灵根品质可能会对催出来的灵植有影响,我猜测单灵根侍弄的灵田收成更好,收获也更快……”
郁夏还是不明白,如果种地有这么容易,那为什么修士们十天半个月才能享用一顿灵米?不是有谷种就能请木系修士催生?
她疑惑都写在脸上,乔越伸手摸摸她水嫩嫩的蜜桃脸,感觉被两道死亡射线锁定住了才若无其事收回手来。他想了想说:“催发一粒谷种就需要这样多的灵力,要催一片灵田需要多少?修士们日常修炼都要手握灵石,能够直接调动天地灵气为己用的太少了,哪怕能调动也禁不起这样的消耗,消耗这样多灵气种出灵植来,灵植的作用也是灵力供给,这么算来生意亏了。”
“夏夏你不同,你能随意牵动天地灵力,催发的过程对你来说反而是练习,让灵力运行更顺畅控制更精准,做这个事并不会耗空你储备的灵力,消耗的部分同时就补足了。”
别人日常消耗的是盘腿修炼时储存在体内的灵气,抽空之后需要时间来补足,郁夏不是的,乔越刚才就感觉到了,他感觉到周围灵气浓度有增强,意思是郁夏从一开始使用的就是从天地之间借来的灵气,她本人和外界有灵力循环,消耗的同时也完成了补足。
这种人挺可怕的,要是几招之内分不出高下,她拖着能耗死你。
别人灵力耗尽之后需要灵石或者灵液补足,她不存在耗尽,用多少补多少,就跟拿了把用不尽子弹的机/枪在扫……
乔越想了想,应该到灵田中间给夏夏垫个蒲团,让她把那儿当道场修炼,把天地灵气都给引过来,附近的灵气浓度高了,灵植还能长得更快更好,收成之后转手卖掉,换了灵石买材料,缺什么弄不到手?
看着老婆一身磕掺装备,乔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反正都要打坐,倒不如物尽其用。
两人商量好之后第二天就往灵田那边去了,花生还是蹲在郁夏肩头,至于黑豆,它躺平呼呼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头正好,也跟在旁边准备帮忙干活,两人两兽刚走到灵田边就感觉不对,怎么灵气浓度比上次来的时候强了那么多???
郁夏看向乔越,想问这怎么了?就感觉有个毛爪爪在她脸上拍了拍,回头一看,是花生啊。
花生反手指着自己,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讲什么,见郁夏看过来,它又是一阵比划,郁夏感觉自己从它的手舞足蹈里看到了打包送外卖的动作,仔细一回忆想起来了。
“你是把丹药倒出来埋田里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郁夏简直哭笑不得,花生点着头在她肩头打了个滚,眼看要跌下去了又险险爬回来,爬回来之后再不敢瞎蹦跶,蹲会原位坐下了。
乔越没看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郁夏想着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说的太细,就讲花生他昨天弄回一大包袱的丹药,全埋进田里去了。
那可是让天道宗长老动了杀心的灵丹,品级一定不低,蕴藏的灵力不会少,也难怪埋下去之后灵田变成这样了。
这个时候,乔越想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它蒙上了。盘算着时间有限他俩也没多聊,黑豆被派去挖坑,乔越一个坑一个坑埋种,埋好之后由郁夏负责催芽,眼看着幼苗破土长出来,她跟着往前挪一个位置。
乔越动作不算很快,郁夏正好跟得上,他们忙活半日,差不多种出两块田,郁夏觉得还可以再多做会儿,乔越不让,想着以目前的修为很难兼顾到所有灵田,他们也不能每天只光种田,让夏夏重点照顾两块田的收成就可以了,别的让花生黑豆挖坑把种子埋一埋,先放养着。
以现目前的灵气浓度,就算不催它,收成总不会太差。
两只小兽看郁夏在地里忙活,本来就心疼,都恨不得挠死乔越,听说随便埋一埋就可以不用挨个催发,它俩动作别提多块,照着乔越指的疏密吭哧吭哧就埋起谷种来。埋完花生还带着黑豆去打了水来将整片地灌溉过,这一日的工作就完成了。
两人两兽最后看了一眼他们努力的成果,转身回山顶去,回去的路上乔越问郁夏累不累,郁夏说还好,说她感觉种地的确也能达到修炼的效果,这大概是天道对木系修士的恩赐吧,她催发谷种所得比盘腿打坐还多,感觉灵力运转更顺畅,控制起来也容易一些。
郁夏觉得把蒲团搬去两块灵田中间的确可行,那个环境更利于她与天地自然沟通,比闷在洞府里强。
乔越原先只是那么一提,看郁夏跃跃欲试,他就找到老爹,同他讲了这个情况,想让老爹给灵田附近加上禁制,莫让其他弟子闯进来,怕打扰夏夏修行。
云虚真人猛然间听说还不相信,亲眼去灵田边上看了发现是真的啊,他不由得就兴奋起来,一边结印给灵田下禁制,一边通过玉牌传话给大徒弟真穹,让他告知本脉弟子休得乱闯。
又纳闷说:“为父记得我脉的灵田原本没这么肥沃,这灵力也太充沛了。”
这个啊……
“听说是花生往田里埋了丹药的缘故。”
“你说什么???”云虚真人险些背过气,他以为的埋是装在瓶子里埋,以后后悔了还能挖出来那种,结果那蠢东西这么能耐的?它全倒出来了!
我的无量天尊!
我的祖师爷啊!
只要想起那整瓶整瓶的回春丹筑基丹洗髓丹……云虚真人心态都要炸了!这么糟蹋丹药它怎么没遭报应呢?天道没劈死它?
云虚真人在灵田边站了很久,久到像是扎在田间一动不动的稻草人,起初看到田里灵力充沛的幼苗他还高兴,一想到这田里埋了多少丹药,他再也高兴不起来,回去的时候连步伐都是缓慢沉重的,感觉天灵盖上压了几万斤,腿都要迈不开了。
当你感觉日子过不去了,就要想想那些更惨的人,比如说为郁夏而来空手而归回去之后还发现出门一趟丢了大堆丹药的天道宗长老。
发现抢来的丹药不翼而飞,长老爆发出惊人的气势,震得同行的两位筑基弟子都快站不稳,好在另一位长老及时相护,才没让两个资质不错的内门弟子坏了根基。
凌瑶就惨了,她说是已经拜入仙门,实际还没开始修炼,说白了凡人一个。元婴老祖盛怒之下直接震了她一个七窍流血,险些殒命,被喂了两粒丹药才险险救回。
还没开始修炼,她就要先养伤。
普通弟子要在大门派里生存并不容易,门派发下来的物资有限,你得花钱去疏通关系买太平,又要耗费灵石修炼,丹药法器秘籍都得备着……修炼没进展不能接任务不能下秘境没有收入的话,日子恐怕会很难过。
有一瞬间凌瑶感觉自己要死了,那位震怒的元婴长老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发现抢回来的丹药不翼而飞,他气血上涌灵力逆行神色癫狂,好不容易将灵力顺下来,一松劲就呕出大口鲜血。
同行的女长老问他怎么回事?
他咬碎一口牙,眼里是挫骨扬灰的恨意。
该死的,被偷了。
他为那批丹药是下了血本的,当时斗法十分惨烈,他折了两件法宝拼劲全力才将人击杀,本来有这番收获倒也不亏,现在东西不翼而飞,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是谁?到底是谁?
是同门还是万兽宗的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