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过于疯狂和恐怖,一旦这个猜想成立,那么便意味着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令我无法面对的阴谋。
我不安的望着严修,等待着他的答案。
看着他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我这心简直慌到了极致。
果然,他开口道:“白小姐……你的聪明有时候会令我觉得有些恐怖。”
很委婉的回答,却清晰的肯定了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一颗心忽然就狠狠的砸在了谷底,我噌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了茶几上,砸掉了一个角,又滚落在了地毯上。
没有喝完的酒浸湿了地毯,我哆嗦着身子站在地毯上,语调不稳却有些歇斯底里的否定道:“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
可看着严修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的脸色,我终是败下阵来。
心中的愤怒代替了不安,我重新坐回沙发上,拽过酒瓶来又猛灌了几口,不安的对严修说道:“告诉我,你告诉我,那个导致司翰失忆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我早该疑惑的。
严司翰受伤的部位是在身体上,根本没有伤到脑子的可能性。
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忆呢。
即便是挽救他生命的过程再艰险,再困难,也不至于伤到了脑子,导致他失忆。
可现在,他却实实在在的失忆了。
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甚至都没有离开过美国。
想到这儿,我的脑子忽然是像是被击中了一样,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抬头惊恐的看着对面的严修,不等他回答,我接着道:“那个人之所以让司翰失忆,目的就是将他控制在美国,是不是?”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将严司翰去世的谎言完美的保持这么多年不被人知道,是不是?”
心中猜测出来的可能性越多,我这心便越不安。
说着说着,我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向我撒谎的人,是严宏昌和严荣欢。
一个是严司翰的父亲,一个是严司翰的爷爷。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爷爷。
瘫坐在沙发上,我双眸空洞的盯着茶几上的酒瓶,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的是当初我去机场接严司翰回国时的场景。
那天他们端回来一个木制的雕花骨灰盒,我当时已经被刺激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所以根本没有打开那个盒子确认过里面的东西。
后来等我恢复了精神正常之后,严司翰已经很低调的下葬了,那个木盒子被埋在了墓园里,变成了一座坟墓,一块墓碑。
这导致我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机会去确认里面的存在。
再加上我对严宏昌和严荣欢的信任,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严司翰已经去世的事实。
可现在,当我知道了一些真相之后,那种细思极恐的感觉迅速的攀爬上了我的全身,令我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尤其在看到坐在对面的严修缓慢却坚定的点头动作后,我便彻底崩溃了。
抬手揉了揉头发,我坐立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开始咬手指头,在脑子里反复的思考着刚才所接收的信息中的每一个细节。
严司翰没死,可是他却失忆了。
从严司翰一直生活在美国的情况来看,严宏昌和严荣欢不可能不知道严司翰没死的事情。
在他们知道严司翰没死的情况下,却抱着一个不明的骨灰盒回到了海城,欺骗我严司翰已经去世。
严司翰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对此我心怀愧疚和深深的自我谴责,从而险些沦为精神病患者。
然后……
然后就有了将孩子过继给严家的主意……
想到这儿,我猛地停下了咬手指的动作,抬头便看向了对面的严修。
严修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向了我。
不等我开口,他便率先开口道:“你刚才说,抱走孩子的人,是严老,对吗?你仔细想想,仔细的确认一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我见严修神色凝重,还透着一丝难见的紧张,手心里一下子就出了一层汗。
反复的回想着我妈当初劝说我的话,以及我妈几次私下里都是跟严荣欢见面的事实,我终是肯定而又认真的朝着严修点了点头:“没错,是他。”
忽然,严修的拳头便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他奶奶的,据我调查,让翰爷失忆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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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是合并章,脑子瓦特了,越往后,写的越慢,大家对前文还有啥疑惑都提出来,我总担心自己遗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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