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得不承认。
不论这个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女人曾做过怎样无可挽回、不可原谅的事情,我都深爱着她。
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妈,是养育我多年,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成人的伟大母亲。
可我依旧难以接受我曾经被多方抛弃欺骗的事实。
将头埋得更深,我加快逃离这里的速度,直接选了个离我妈最远的座位,拉着宗政烈狼狈而又凌乱的坐在了最里侧。
扯起一侧的毯子,我抖开便直接盖在了头上。
太难受了。
那种忽然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的感觉实在太过于操·蛋,让我坚韧的神经都濒临绷断。
宗政烈始终紧拥着我,他像哄小孩子似的亲亲我的头顶,轻搓我的手臂。
大概因为有他这个避风港在的缘故,导致我一向坚强的性子也忽然变得软弱起来。
我紧紧揪着毯子,无声的哭个没完。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我哭累了,眼睛疼得再也流不出眼泪来了,我才终于打了几个哭嗝,窝在宗政烈的怀里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记挂着要问宗政丞的事情,飞机上响起飞机即将下降的广播声的时候,我忽然就从睡梦中惊醒,噌的坐直了身子。
宗政烈似乎一直保持着搂着我睡觉的姿势,我起身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已经因为长时间纹丝不动而僵硬了,我扭头看向他的时候他还保持着搂着我的姿势,皱着眉头艰难的想要活动一下胳膊和肩膀。
几个小时的睡眠使我的精神好了很多。
我眨了眨还有些朦胧的眼睛,赶紧上前帮宗政烈按摩了一下手臂和肩膀。
宗政烈牵了牵唇角,就那么乖乖的坐着看我给他按摩。
过了一会儿,等他的胳膊终于可以恢复自如行动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其实你就是你,灵魂是你就好,皮囊,出身,经历,圈子……等等,都不过是附属品,唯有灵魂,才是本源。”
“人之所以会在乎这些附属品,究其因,不过源自对自我的不认可。”
“蠢女人,你记住,真正爱你的人绝不会令你陷入如今这种困局,在你跟其他事物之间选择了后者,只能证明你在他的心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既是如此,又何必为一个不看重你的人伤心欲绝?”
“如果你不认可我这种说法,那么我们可以换一种角度。”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些人在做出这些抉择的时候,曾坚定的认为选择后者会让你获得他们所认为的最大利益,或者是最好的生活?”
“这么想,你是不是会好受很多?”
这是宗政烈第一次很认真,很郑重的给我讲道理。
曾经的他,总是在用行动在潜移默化的影响我,让我直接看到这种做法、这种行为可以获得的好处。
这一次,倒是很出乎我意料的选择了这种方式。
他没有安慰我,也没有指责我。
而是直接告诉我两种新颖的角度,让我自己去思考,去选择自己愿意接受的角度。
攥了攥安全带,我努力朝着宗政烈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或许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一辈子背负着一个巨大的谎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他们依旧选择了这条路,这只能证明,这条路的终点所能得到的东西,价值远超过了他们所承受的痛苦。”
“没错!”宗政烈浅笑,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子:“不愧是我的女人,一点即透。”
“现在我们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痛哭,也不是怨恨,而是去寻找这个价值所在,只有明白了他们做这件事情的动机,你才有资格去批判或是理解。”
“一味的痛哭和怨恨,这是懦夫的行为,并不适合你。”
宗政烈从一侧抽出一张湿纸巾,耐心而又温柔的帮我把脸上的泪痕清理掉。
敲了敲我的额头,他用下巴点了点我的化妆包:“如果不想再多一个人担心你的话,下飞机前,补个妆。”
看着宗政烈有些诙谐的表情,我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伸手拿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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