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心再次抽痛起来,我脚下狂奔的速度骤然加快。
可不论我如何努力的奔跑,那团云雾和我之间的距离都始终保持着原样,怎么也追不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睁睁的便瞧着那触手组成的骨架上填充上了更多的云线,一点一点的便将那云团上的一切彻底的吞噬。
就在最后几根云线包拢上去的前一刻,一双熟悉到极致的眼睛忽然从那缝隙中看向了我。
脚下的动作一顿,我望着那双眼睛,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脆响了一声。
眼前再次恢复了茫茫白雾,我任由眼泪往下淌,向前的脚步却忽然有些疲惫起来。
双腿一软,我脚下一崴,我便径直栽倒,摔进了迷雾中。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迷茫的看着半拉开的窗帘,我坐起身,抬手拍了拍脑袋,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宗政烈已经起来了,许是听到了我的动静,端着早餐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些天,宗政烈清瘦了不少。
前段时间才新买的衬衫现在却是显得有些宽松了。
心里忽然就很难受,我从床上起身,指了指小餐桌:“去那边吃。”
宗政烈点点头,陪着我在小餐桌前站定。
将煎鸡蛋放在我盘子里的烤面包上,宗政烈认真的帮我涂好蘑菇酱,问我想搭配什么素材。
我认真的打量着他,伸手阻止了他夹菜的动作,轻轻道:“老公,我昨晚……好像又忘了很多东西。”
“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那个丁医生,其实是精神科医生,是吗?”
家里的奇怪气氛已经持续很久了。
自从那天之后,大家对我说话都异常的温言细语,而且表情都显得很刻意,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就连岁数最小的宝贝,也把我当成了妹妹一样宠着,根本不敢大声对我说话。
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大家都好奇怪。
宗政烈摇头,握紧我的手,很认真,很坚定道:“不,你是正常人,你是个非常正常的正常人。”
“不要胡思乱想,你只是睡不着觉而已。”
“是吗?”
我苦笑,继而又哂笑。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为什么在丁医生来了之后,我对严司翰的记忆就越来越少了?
每当我睡醒,我对他的记忆就会减少一些。
难道这不是丁医生的治疗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