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没说话。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心中突然就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我看着宗政烈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有那么一刻,我忽然就觉得自己特别的渺小。
渺小的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粒沙,虽然是大海的一部分,却显得那样的无力而又迷茫。
我没有任何怨怪宗政烈的意思,更没有被他所欺骗的感觉。
我很清楚,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顾虑和筹谋。
有些事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演绎出最逼真的状态,继而达到最好的效果。
可尽管如此,我心中还是充满了疲惫感。
一场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结局的游戏,唯独只有我,玩的那么投入,那么认真。
较真的都有些可笑。
鼻尖发酸,眼眶不自觉的湿润。
我默默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阳台上,重新将铁桥架起。
翻身跃上去,我快步回了我卧室的阳台,跃下去的同时便缓慢的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阳台门。
拉开被子,我和衣躺了进去。
将被子裹在身上,我盯着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盏小夜灯,眼泪越流越凶,很快便无声的润湿了大半枕头。
第二天是周末,我惯例早起给家人做好早餐,却没有再准备那两个饭盒。
神情一如往常般吃过早餐,我见宝贝还睡着,便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
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有些脆弱的内心忽然便滋生出了一丝坚韧的力量。
逼着自己弯了弯唇角,我跟我妈他们打了声招呼,便下了楼。
楼下,李秘书已经等在车旁了。
上了车,我听李秘书向我报告完今天的行程安排,便让他把跟沈东君见面的行程改到中午。
李秘书应下,便载着我赶往了工作室。
到了地下停车场,我一眼就看到了老位置上停着的宗政烈的车。
宗政烈就坐在驾驶座位上,我的车开进来的时候,他的视线便毫不掩饰的投射了过来。
我跟宗政烈之间也没闹什么别扭,但我本能的就想清静几天。
所以即便是看到了他,我也当作没有看到。
下了车,我便和李秘书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我都没有向宗政烈那边哪怕看一眼。
进了办公室,我让李秘书帮我准备会议需要的材料,等李秘书离开办公室,我便有些疲惫的将身体靠进了大班椅中。
昨晚我跟宗政烈的对话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其中所含的信息量却是非常的多。
细细的将昨天的事儿理了理,我拿了张纸,在上面列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一、严司翰和纪嫣然确实是同母异父。
二、有人截获了我的快递,不想让我知道鉴定结果。
三、纪嫣然在公安局所说基本属实,严司翰早期为了接近我,确实跟纪嫣然合作过。
四、宗政烈和严司翰,各有图谋,深知对方的目的,却选择了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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