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严司翰受伤了。
只有痛彻心扉过,才能够瞬间成长,发生翻天覆地的性情变化。
心里的难受更甚了。
我满脑纷乱的抠着指甲边缘的死皮,一下又一下。
一首古典乐播放完,又换了另一首。
就这样静默了不知多久,车终于开进了医院。
到了住院部的后门,严司翰率先下了车,迈着平缓的步子走到我的车门前,便为我打开了车门。
低头对他说了声谢谢,我踩着有些虚的步子下了车。
手已经被我抠破了,血沾在手上,蹭在了衣服上。
可我根本就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全身的感官几乎都集中在严司翰的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车被严修开走,严司翰站在我的身前,朝着我缓缓的伸出了大手。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安的抿了抿唇瓣,抖着手指将手伸进了他的大手里。
严司翰扫了一眼我手上的伤口,喉头滚动了几下,便拉着我进了住院部。
回了病房,严司翰将病号服放在床头柜上,又将碘酒棉棒创可贴等物放在病号服的旁边,便出了病房,关上了门。
站在病床前,我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一直绷着的情绪骤然崩溃,缓缓蹲下身子便无声的痛哭起来。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自己单身一辈子来换取宗政烈和严司翰的幸福美满。
可命运使然,我必须要在他们中间做出抉择。
可这个抉择,竟是如此的鲜血淋漓。
怕严司翰在病房外等久了,我不敢沉浸在痛苦的情绪中太久,强撑着身子便换上了病号服,将手指包扎了起来。
浑身疲惫的躺在病床上,我盖好被子,双眸发木的看向了病房门的方向。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严司翰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食盒,身后跟着严修。
将食盒里的食物都摆在餐桌上,严司翰将餐桌穿过我的病床,移动到了我的面前。
坐在我的对面,严司翰将筷子递给我:“飞机餐很难吃,特地为你准备的,都是爱吃的。”
接过筷子,我端起米饭,筷子在碗的上空顿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的伸向盘子里的菜。
夹起一个虾仁,我迟疑而又缓慢的放在了严司翰的碗里。
严司翰吃饭的动作微顿,抬头朝着我浅浅的笑笑,便也给我夹了一筷子的鸡肉。
勉为其难的朝着他笑笑,我狼吞虎咽的扒拉了好几口饭。
就这样静默的吃了两碗饭,一直到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我才终于放下了筷子,无助的揪紧了被子。
将餐桌收起来,严司翰让严修去请医生,说要再帮我详细的检查一下。
确定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之后,他就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我见严司翰有条不絮的安排着我的事情,嘴巴张合了好几次,终是没能插上一句话,只得不断的点头,由着他去安排。
做完全部的检查,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见严司翰洗漱完毕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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