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子悠,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不论是你的烦恼还是快乐,我都有责任和义务跟你一起承担和分享。”
严司翰很生气。
可相比起生气,他更担心我的情况。
他对我,真的很好。
垂下眼皮子,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半响,终是不得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严司翰的桃花眼,漂亮而又妖治。
看着面前这张美的连女人都自叹不如的俊脸,我滚动了一下喉头,沙哑道:“五天前,宗政烈给我看了一些东西。”
“一些能够证明我的那些老师是谁聘用的证据。”
轻轻的说完这两句话,我莫名的就泛起了一丝紧张,甚至都不敢再看严司翰的表情。
我害怕看到他被戳穿时的那种狼狈而又慌张的模样。
可严司翰没有。
他听完之后,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还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
先只是轻轻的一笑。
顿了一会儿,他便又连着冷笑了几声。
身子一松,他懒懒的便靠进了沙发里。
双手交握着,随意的放在小腹前,严司翰岔开腿,四仰八叉的坐姿充满了讥讽的气场。
好半天,他才挑着眼尾道:“看来宗政烈争夺你的手段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才会祭出这最后一招杀手锏。”
“说实话,子悠,我很意外,我以为,以他那样别扭的性子,是坚决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挽回你的心的。”
严司翰又冷笑了一声,不可置信的同时又充满了失望。
好一会儿,他才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没错,当初的那些老师,的确都是他帮你请的,在这件事上,他很尽心。”
“可他大概没有告诉你,全面培养你的主意,是我提出来的。”
严司翰眸光闪动,看着我的眼睛里透着一丝酸楚。
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我想你很清楚,以我的人脉和地位,宗政烈能做到的事情,我绝不会比他做的差。”
“可我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
“因为我觉得这是他欠你的。”
严司翰说到这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天花板,抬手便捂住了眼睛。
等他的大手拿开的时候,他已经再次恢复了平静。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在沙发前徘徊了几步,迎着正对面的阳光,他背对着我道:“子悠,这是他欠你的,懂吗?”
“且不论我找到你之前的事情,就说我找到你以后的事情吧。”
“你为他宗政烈怀胎十月,都他妈要生了,却像条狗一样被关在铁笼子里挂在风那么大的海上。”
“那他妈是冬天啊!”
“你一个临产的孕妇,就那么被活生生的耗到流产,耗到了鬼门关。”
“如果不是因为他宗政烈,你告诉我,你会受这份罪吗?”
“白子悠,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救你的?”
“我他妈抱的是陪你一起死的心啊!”
严司翰猛地转身,狠狠的甩出一根手指头,用力的在空气中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