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让出了进门的路,语气淡淡道:“枪子儿都吃过不少了,这么点小病,死不了。”
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宗政烈便迈着优雅的步伐回了对门。
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口,身子僵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进了门。
宗政烈那句话,让我想起了西班牙的那件事。
说起来,宗政烈也曾为了护我,豁出去过性命。
进了屋,我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却没发现我弟和井梳雨的踪迹。
正打算喊我弟一声,就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了一阵打情骂俏的声音。
我听到井梳雨嗲嗲的问我弟道:“老公,你爱不爱我?”
我弟嘿了一声,说那不是废话吗?我不爱你我爱谁去。
然后便是井梳雨的一阵笑声,她似是捶打了我弟几下,而后便是两个人拥吻的声音。
卧室里敞着门,所以我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动静。
站在客厅里,听到这种干柴烈火的声音,我顿时就有些脸红。
连忙又退回了门外,关上了门。
靠在防盗门上,我仰着头,不禁就有些感慨。
我也曾像他们那样年轻过,也曾像他们那样恩爱甜蜜过。
那时候的我,也曾那样干柴烈火过。
一转眼,快六年了。
我突然发现,这些年,我过得倒是挺像个尼姑。
那些风月之事,撒娇甜蜜,我好像再也没有拥有过了。
不,好像也有过。
就是在我去见蓝宿的那天,我哭着坐在宗政烈的腿上,向他哭诉的语气中本能的便透着一丝嗲声。
那种对一个人毫不设防,不受控制的就想撒娇,耍泼,无理取闹的感情,原来这一辈子,就能拥有那么一回。
眼眶不知何时湿润了,我抬头望着对面的那扇门,正想乘着电梯去留下走走,给我弟和弟妹一些恩爱的时间,便见对面的门缓缓的推开了。
宗政烈站在门口,淡淡的看向我。
好一会儿,他才收起看向我的视线,垂眸清冷道:“子悠,我们做个正式的告别吧。”
宗政烈不高不低的一句话,却如同巨石,狠狠的砸进了我的心湖里,惊起了千层万浪。
心中一下子就有种被硬生生的抽空的感觉,我僵硬的站在门口,指甲早已经不受控制的嵌入了掌心。
好一会儿,直到宗政烈将门大敞开,邀请我进去,我才艰难的回过神。
用力的掐了掐手心,我用手里的痛压制着心底的痛,故作冷静道:“五年前,我们就已经结束了,也告别了,现在有什么好告别的。”
“你在心虚,还是在怕。”
宗政烈扯了扯唇角,“如果你不肯跟我做正式的告别,我就当你的心里还有我,你还爱我。”
神色微凝,我冷嗤了一声:“宗政烈,你这又是何必。”
“我心里有没有你,爱不爱你,都改变不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的事实。”
“是你在五年前给了严司翰趁虚而入的机会,我既已答应了他的求婚,就绝不会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