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相对无言之后,严司翰似是平静了情绪。
满脸苦涩的站起身,严司翰勉为其难的朝着我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便丢下一句“晚饭在厨房,热热吃”便步履蹒跚的上了楼。
他上台阶的脚步声很沉重,明明铺着地毯,可他还是给了人一种走得很艰难,很痛苦的感觉。
望着他高大却孤寂的背影,我死死的掐着手心,在他关上卧室门之际,我便猛地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白子悠,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既然做不到,当初又为什么要给人家希望。
婚都订了,钻戒也收了,又朝夕相处了六年。
而他,比宗政烈爱你的时间更长,你又怎能辜负他对你的一片心意,朝三暮四?
如果你真这么做了,那么你也不配拥有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左脸火辣辣的疼,我尝着嘴里泛起的血腥味,心里铺展开的那副彩色画卷迅速的合拢上,重新藏进了心底最深处的箱底中。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了一晚上的呆。
蓝宿说,我跟宗政烈还会再续前缘。
可这缘,不一定是生缘,也可能是死缘。
既是如此,我如果不跟他再续前缘,那便也没有死缘这个可能性了吧。
虽然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
可这天命当中,不也存着一个名叫“变数”的词吗?
天不知不觉亮了,在太阳高挂天空,阳光透过窗户铺撒满整个房间的时候,我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
转动了一下呆滞了很久的眼珠子,我扫了眼屏幕上的显示。
是一条微信消息。
待我看清楚发信人,我眼眶中的那点困涩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个干净。
是宗政烈给我发来的微信消息。
他问我中午想吃什么,他说他会去我的工作室接我一起吃饭。
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我抬手便将手机背了过去,塞到了枕头下面。
昨晚,不仅是宗政烈,就连我,也险些以为,我们可以破镜重圆了。
一对相爱的人在独处的时候,总会有种千难万险也难不倒彼此的澎湃冲动。
可等到两人分开,行走在这风尘烟火当中久了,便会被各个击破,逐渐被现实的骨感折磨得遍体鳞伤,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的幼稚和可笑。
如今的我,或许在他的面前,是可以寻找到一丝曾经爱他的模样,找回那么一丝熟悉的悸动和冲动。
可一觉醒来,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早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我了。
连同我如今的处境,也再也回不到曾经那个没什么社会地位,没什么大恩大怨,没什么利益牵扯,也没什么需要顾忌的处境了。
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来,点开了宗政烈的微信对话框。
手指微颤,我犹豫了好半天,才回道:宗政烈,昨天的事,已经是上天额外的恩赐,你我终究不过一段露水情缘,天亮了,便缘尽了,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曾深情过,便不枉此生。
指尖徘徊在发送键上良久,我仰头闭上眼睛,用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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