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宗政烈不知何时倚在了我身侧的墙边。
见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手腕上的那条手链瞧,我不由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刚才那个老伯的腰上,也挂着这么一枚银币。”
宗政烈探手捏住了我手链上的银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上面的纹路,想了想,问我:“这条手链,是谁给你的?”
宗政烈刚才说的那句话,使我的思绪有些纷乱,以至于愣了好半天,我才道:“是烁烁的外公给我的,他说这条手链,可保我平安。”
“这种银币,有些古怪。”
宗政烈捏住我的手腕,掏出手机对准我的手链拍了好几张照片。
收起手机,他道:“我会差人调查一下这种银币的来历。”
顿了顿,他又道:“这段时间我很忙,请护工我不放心,蓝烁……”
“烁烁由我来照顾吧!我有时间!”
心中一喜,我殷切的看向宗政烈,满心的期待。
宗政烈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轻轻点头:“好。”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宗政烈塞进我的上衣口袋里:“这是我的副卡,密码照旧,相关费用自己刷。”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应他,便优雅的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回了病房。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副卡,我看着宗政烈消失在门口的高大身影,眸光微闪,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暖意。
宗政烈……
是故意那样说的吧。
只有这样,才能满足我陪在蓝烁身边的愿望。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傲娇又别捏。
弯了弯唇角,我重新将银行卡装进口袋里,迈着轻盈的步伐便往病房里走。
走了走着,感受到那枚银币贴着肌·肤的凉意,我倏然顿住了脚步,脑中再次回响起了宗政烈刚才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来。
宗政烈说,翁立也有这么一枚银币。
可严司翰不是说,这银币只有他们严家的恩人才会有吗?
难不成,他们严家的恩人,有两个?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严司翰说严家的恩人只有一个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严司翰在说谎?
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
我抬手拍了拍脑袋,将这种胡思乱想赶出脑壳,这才回了病房。
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蓝烁终于找到了,我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晚上伺候蓝烁吃了饭,我洗了个澡便早早的进了VIP病房的另一间陪床房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蓝烁悄悄的就坐在了我的床边,将我从睡梦中叫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对上蓝烁那张好有几处伤口的小脸,我下意识就坐起身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蓝烁摇摇头,指了指床上道:“妈,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点点头,我帮蓝烁把他的双拐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躺在了床上。
动作轻柔的将他搂进怀里,我认真的看着他问他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蓝烁抿了抿唇瓣,很小声的对我说道:“妈,想杀我的人,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