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却始终紧抿着嘴,不说话。
“你说话啊!”
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我疯狂的晃了晃他。
这次,宗政烈终于说话了。
他将我的手拿开,沙哑道:“现在仅凭嫌疑人的一面之词,还没办法彻底确定。”
就是这么一句话,顿时如同永夜中的一束光,瞬间令我点燃了希望。
我猛点头,努力扬起笑道:“对,只是一面之词而已,烁烁他一定在等着我们接他回家,等他回家了,我以后一定亲自送他进教室,给他请好几个保镖。”
“烈爷,该出发了,位置已经确定好了,开车最快需要两个小时能到。”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上前跟宗政烈打了声招呼,他看了我一眼,又道:“至于救护车,我的建议是不带了,这样也好为其他更需要的病人腾出急救资源。”
“为什么不带?”
我猛地瞪向那个警察,声音发抖道:“带,必须带,别的病人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了吗?”
“女士,受害人他已经……”
“闭嘴,她说带就带。”
宗政烈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往身后拉了拉,冷着脸看了那个警察一眼。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车队浩浩荡荡的从云园出发。
被抓获的犯罪嫌疑人说,他们在将蓝烁从海城转移到龙城偏远山区的路上,蓝烁经受不住折磨,半夜的时候,突然就断了气。
死人对于他们来说,不仅失去了用处还是个可能使他们陷入牢狱之灾的累赘,所以他们几个在给上级打电话报告完情况之后,便将蓝烁就近给埋了。
他们埋蓝烁的地方,在龙城一个偏僻村落的小树林里。
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小树林。
听到埋了两个字的时候,我身体一下子就抖得厉害。
想到蓝烁已经被他们埋了好几天了,我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就噌噌的往上涨,恨不得立刻窜到警车上,把那个嫌疑犯就地正法。
死死的按捺着情绪,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想到蓝烁就是这么一路被捆在面包车里,一路受尽折磨,我便无意识的收紧了拳头。
一直到严司翰在我耳边吼了一声我的名字,猛地掰开了我的手指头,我才猛地发现我的手心已经被我的指甲给硬生生的掐烂了。
由着严司翰帮我包扎好手,我垂着头一字一句道:“我发誓,不管今日蓝烁是生是死,我都会穷尽一生揪出那个幕后指使者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我帮你。”
严司翰轻轻的拉着我的手:“子悠,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无理由的支持你。”
两个小时漫长而又短暂。
漫长是因为我想见到蓝烁。
短暂是因为我害怕见到蓝烁。
可车还是停在了一个偏僻村落外的小树林前。
打开车门,我在红蓝灯的闪烁下,双腿发软的往小树林所在的坡上爬。
每走一步,我就懊悔一分,内疚一分,痛苦一分。
可我还是强撑着抢在警察之前冲到了埋蓝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