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和纪嫣然的订婚宴定在周五晚上七点半举行。
宗政家和纪家在海城都是名望世家,两家联姻,可谓是轰动整个海城的大事儿。
从我回了严司翰的别墅,严司翰的电话就一直在响。
不少人打电话问他今晚的行程,确认他到底出不出席今晚的宴会。
严司翰身为盛辉娱乐公司的董事长,身份显赫。
这样的场合,像他这样的人物,都是奉为上宾般的存在。
不少人为了巴结他,自然要提前打听打听情况,也好在宴会前做做准备,趁着这次宴会,跟严司翰攀交一下,毛遂自荐一番。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好。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是个适合订婚的黄道吉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打电话的严司翰,见他在提起关于宗政烈和纪嫣然订婚的事情时总会刻意的压低声音,我抿了抿唇,心底不由泛起了浓郁的苦涩。
倚在沙发靠背上,我抱着抱枕,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满脑子都是关于宗政烈的种种回忆。
想着想着,我不禁叹了口气。
从沙发上站起身,我看了眼还在打电话的严司翰,轻轻的打了声招呼,便回了房间。
离晚宴还有很多个小时,我回了客房将身子抛在床上,双眸木木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便拽起被子,将整个人裹了进去。
一天一夜没有睡觉,我很疲惫。
身体疲惫,精神也疲惫。
再加上哭了很久,眼睛发疼,我窝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天,终是顶不住身体机制的本能反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安稳。
我做了很多个梦,每个梦里都在回忆我跟宗政烈在四合院的那一个月的快乐时光。
梦一个接着一个,我挣扎在梦中,亲眼看着宗政烈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四合院,然后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梦里的我很着急,穿着睡衣仓惶的冲出了院门,追出了老胡同,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我将脸埋在他的后背里,哭着问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抛弃我。
宗政烈僵立在原地,顿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冷冰冰的看向了我。
他说:“白子悠,你虽然给了我很多快乐的时光,但你,始终不够资格做我的妻。”
“所以,我们好聚亦好散。”
他说完便毫不留情的剥开了我抱着他腰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
他的力气很大,大手捏着我的手腕,用力便扯开,而后便狠狠的将我甩在了一旁,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雪地里,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看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在皑皑白雪上,离我越来越远。
我嘶吼着,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告诉他我很爱他。
可不论我怎么大吼,他的背影都是那样的决绝,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似的,坚定的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我很想追上去,可不论我怎么卖力挣扎,我的双脚都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迈不出去步子。
汗水渐渐的浸湿了我的衣领,我急的满头大汗,一直见他的车猛地开出去,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才猛地迈开步子,歇斯底里的吼出声:“宗政烈——不,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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