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
我多希望,我是柳一萱那样的身份。
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成为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可希望是希望,我还是得面对惨淡的事实。
“看来这小东西跟他老子一样,也是个不安分的东西。”
宗政烈舔了舔唇瓣,指腹摩挲着我唇边的口水,清冷道:“你这张小嘴还是那样美味,可惜了,有这小东西作梗,我没能尝尝另一张小嘴的滋味。”
脸瞬间涨红成了猴屁股。
这个死男人还是老样子,说话能臊死人。
理智渐渐回归,我不由在心中唾弃自己总是把持不住的垃圾定力,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道:“是啊,这个小东西跟他老子一样蛮不讲理!强势霸道!”
嘴快一时爽,说完火葬场。
我脸色发白,紧张的看了宗政烈一眼。
果然,他正用一种极为深邃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一下子就有些心虚,匆忙道:“宗政烈,我是不会堕胎的,你死心吧,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堕胎。”
我企图转移话题。
可宗政烈却道:“好,不堕胎。”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而后,便听他又道:“我既然能接受得了蓝烁,自然也能接受得了你跟古慕霖的孩子,多养两个孩子而已,我有的是钱。”
“反正你迟早会生出属于我们的孩子,多两个孩子疼爱我们的孩子,这笔买卖,只赚不亏。”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没想到,宗政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生育工具吗?
哪怕我给别人的男人生孩子,他都毫不在意吗?
只要我最终能生出他的孩子,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在他心里,我他妈到底算什么?
看着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我突然就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不知何时,我竟已经卑贱到了如此地步。
古慕霖至少还会给我婚姻的承诺,至少会说他会努力做个好爸爸。
可宗政烈,却用他做生意那一套来衡量我们之间的关系。
死死的掐着手心,刚才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所有美好气氛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男洗手间突然就变得那样不堪,就连白炽灯都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我狠声道:“宗政烈,你给我听好了,即便是你不需要我堕胎,给我十倍的包养费,我也不屑于再回去当你的情妇!”
“去尼玛的情妇!你爱找谁找谁去吧!”
打开门锁,我握着门把手就欲往门外走。
“白子悠!”
他声音低沉愤怒,刺得我耳朵发疼。
我冷笑:“宗政烈,我们之间的交易关系已经结束了,请您认清这个事实,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好聚好散,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别他妈让我瞧不起你!”
天知道,我在说这些决绝的话时心有多痛。
可我必须说。
我在断他的后路,更在断自己的后路。
即便是我再爱他,我也不想将自己置于如此卑微的境地。
如果注定我们之间只能是一场又一场的交易,那么我宁愿将对他的这份爱埋葬在心底。
“好,白子悠,你记住,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
“你不要后悔!”
他声音阴戾极了,透着森森寒意,每个字都好似从牙缝里蹦出来那样艰难。
心如同被凌迟,我扭开门,决绝的迈开了腿。
嘴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滚烫的眼泪唰的就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徐凯站在门口,手里推着挂架,带着几个保镖,门神般守卫着我和宗政烈疯狂拥吻过的圣地。
迅速的擦了擦眼泪,我几近无声的说了一句我不后悔,便快步走了出去。
我回到医院走廊的时候月嫂已经急的在地上转圈圈了。
看到我,她连忙冲了上来,将我上下打量了几下:“白小姐,您可吓死我了,您没事吧!”
“二少爷马上就……”
“子悠!”
月嫂的话还没说完,古慕霖喘着气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一抬头,越过月嫂的肩膀就看到了朝着我们这边跑过来的古慕霖。
这一刻,我看着那个满脸担忧和着急的男人,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丝浓烈的委屈和亲切感来。
眼泪突然就汹涌起来,我抽泣着,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难过。
就在古慕霖走近的那一刻,我上前就抱住了他,将脸抵在了他的怀里。
“烈爷!”
过了一会儿,徐凯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我太阳穴都跳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就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