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完坐下来,端了杯子,他倒是又道:“不过听他这意思应是从前有过接触,你只要想想早年他跟谁走得亲近,后来又生份了,便差不多有数了。”
戚子赫若有所思点头。
戚子煜问他:“你操心人家做什么?”
他笑了下,掸掸袍子,起身走了。
屋里空下来,戚子煜端茶到了唇边,不知想起什么,抬手在唇上摸了摸,又禁不住扬唇笑了。
邢小薇一不小心吃多了,下了马之后揉着肚子在坊间消食。
戚子卿说:“那我回去了。”
“你回去呗。回去看看子湛睡了不曾,没睡的话烦他给我弄点消食的酸梅汤来喝呗,改天我请他。”
隔了几个月没吃上燕京馆子里的饭菜,这会儿回去又哪里睡得着?
戚子卿顿了下,又次翻身上了马:“他做的酸梅汤不好喝,出去遛两圈就好了。”
邢小薇:“……”
几个人席上都喝了几杯酒。
苏慎慈让人准备了醒酒汤到苏沛英房里才回房。
陈福跟进来:“爷,给东宫的折子是直接明儿您拿去给太子殿下,还是递去詹事府?”
每日夜里他都得负责将主子要用到的东西分类归纳好。
苏沛英泡在浴桶里把汤喝干净,头仰在桶沿望起屋顶来。
冯凌对他的欣赏其来有自,与冯良意的交锋虽然让人捏了把汗,但冯家并没有因此做出过什么避嫌的举动。他欣赏冯凌的风骨,也渐渐接受了娶冯小姐为妻这个事实。
也许是因为从小并没有感受过正常和睦的家的温暖,又早早地担起长兄如父的职责,在婚娶的事上他的想法其实较为实际,相较于戏里的才子佳人,他更想拥有细水长流般的稳定平凡的儿女之情。
——他不想图那些虚的,两个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给将来儿女多给予些关怀也就够了。
他仔细斟酌过冯家的家风,以及冯凌夫妇的为人,觉得以他们这样端正的家庭出来的冯小姐,意念上应该不会与他差到哪里去。
之后又辗转看过她的一些诗词文章,也颇合志趣。所以对这门婚事,他倒是真上了心的。
事出在一个月之前,那会儿燕棠他们差不多正准备打北真的时期。
下衙时与冯凌在承天下遇见,邀他同往府里吃茶议事。
半途冯凌离席去会临时造访的客人,传了冯小姐的哥哥前来作陪。
两人就是家事及文章闲聊了一会儿,又说到坊间一些贵族间传闻,总之话题杂七杂八,具体他都想不起来说了些什么,但那之后就风向变了,原本约定的文定之期改了,到拖到如今没了音讯。
这可不像是冯家作风……
当然,未及文定,便不算订亲,没有订亲,对方不谈了,也不算悔婚。
但终究应该有个说法。
他直觉是那次谈话有问题,只不知道是哪个节骨眼上出了错,媒人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盯着梁上雕花看了会儿,他接过折子来看了两眼:“递个帖子去冯府,我先去问问冯詹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