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茧子。
燕棠跟她同时醒的,此刻窗外万籁俱静,他也很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拥着她任她摆弄。
戚缭缭看他睡意全无,便说道:“沛大哥他们要回京了,徐夫人她们这些女眷也该退到清水营去了吧?”
燕棠唔了一声,抬手枕在脑后,思索道:“是该安排了。
“这次行军时间会有点长,让她们留到跟沛英他们一道走吧。正好路上也有蓝将军照应,省得再安排将领出来护送了。”
他吻她额角:“怎么忽然操心起这个?”
昨晚上帮她洗头沐浴的时候他都忍住了没碰她,他真是佩服自己。但现在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哪天不抱着她温习温习,总让人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没做。
戚缭缭扬了扬眉头,没有吭声。
她觉得徐夫人去见安达不是偶然,更甚至她很可能是故意的。
她看出来她盯上了她,去见安达,不过是为间接向她表明自己的立场——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找人而已。
目前看来,这个说法的确靠谱,但是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她并不想让她留在营中,因为实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她真的是什么别有用心的奸细呢?这种事总是宁可多加小心。
……
苏沛英回京的日子定了下来,时间就过得飞快了。
夜里他准备收拾行装的时候,也问萧珩:“王爷可有什么话需要带给皇上的么?”
萧珩扬唇:“哪那么多话说?又不是小孩子了。”
苏沛英微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反正离打完也不远了。
出征这么多天,萧珩也渐渐习惯了这破日子。人大约都是如此,没办法改变的时候就选择接受。
其实一旦接受了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忍的。虽然说吃没口好吃的,穿没身好穿的,但看着一营里几十万光棍心里舒坦啊。
当然了,如果燕棠不在眼前晃的话。
苏慎慈因为要分别,这两日自然也是被邢炙拉着不肯撒手了。
山坡下小树林里,他拉着她手说:“别胡思乱想,不写信只是不想让你瞎担心。”
苏慎慈抿嘴靠在树干上:“不写我才担心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耍我?”
邢炙笑起来,眼眶红红地捏她的脸。
那触感落在指上,竟有惊人的诱惑力。
他敛去笑容,神色变得深凝。
“阿慈。”
苏慎慈抬头。
面前的他笔直站着,眼波里有波漾涌动。
征战中的他比起素日衿贵的他看上去更显可靠沉稳,苏慎慈一颗心不觉化软。
她扬首望着他利落的薄唇,两颊忽然浮起绯红,双手扶住他胳膊,踮脚上前亲了一下在他唇上。
“阿慈!”
邢炙已然无法克制,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将她吻住。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少次想要这样抱着她,吻上她。
可仗没打完,终究又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完完整整地回去实现诺言。
也许情意是忍不住的,所以任凭它泛滥了,但是行为他却得克制,不能让万一将来等不到他回去的她,心虚地面对自己将来的丈夫。
但是她的这一吻,却像是最尖锐的利箭,一下把他的心防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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