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戚缭缭眯了眼,“什么意思?”
对于容姬的事情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安达冷笑望着她:“前些日子,有个女人也来找过我,也跟我打听可汗与王后的关系。
“怎么,她跟你不是一伙的?”他略带些幸灾乐祸看过来,鹰眼里透着那么些疏慢。
戚缭缭微眯眼望着他,一颗瓜子卡在齿间,忘了磕开。
她扭头看着门外,夕阳正自西边照过来,远处许多士兵在夕阳里劳作,也有许多人在骑着马儿欢蹦。
草原上盛开着各种美丽的野花,苏慎慈她们正在漫步,蓝明仙则跟蓝钟离说着什么。
满目皆是一片安宁和谐,但是这些一点也勾不到此时此刻的她。
大营里的女人并不多,去跟安达打听容姬的女人,她不知道除去徐夫人还会有谁?
谁也没有她疑点大。
徐夫人……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倒也并不在乎他的冷嘲。接着不动声色地把那颗瓜子给磕开了。
“下着大雨的那天夜里。”
北地天雨的时候并不多。近期虽然多些,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雨夜便是苏慎慈到来的那天夜里。
“还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达呲牙。显然他对反被动为主动的情形很是满意。
戚缭缭不多话,只笑了下,起身就走。
“慢着!”安达喘着粗气道,“贺楚要找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容姬!”
……
戚缭缭到了草地上,跟翠翘道:“去问问门外的将军们,那天夜里有谁到过这里?”
这个很容易打听。翠翘不过片刻就回来了,趴在她耳边道:“他们说,那天夜里路过搭讪的人有很多,但是徐坤身边的扈从也到过这里寻徐坤。”
戚缭缭唇角微勾,心里就笃定了。
如果说在徐夫人屋里发现与关五娘屋里一样的绸缎还略有牵强,那么到了这里,她就再也不能替徐夫人开脱了,一而再,再而三,总不会次次都那么巧合。
但是为免弄错,她又还是吩咐道:“再去查清楚,那天晚上到过石室这边的究竟还有谁?”
那晚天雨,过来的人必然不会很多,将军们记性再差,也应该记得会有哪些人。
回到院里燕棠正跟戚子煜说话,她没去打扰,直接到了隔壁耳房先坐下来等翠翘。
戚子煜看了眼她之后,把声音给压低了些:“怎么着?你的意思是人家立了那么大的功,还不够资格留下来?”
燕棠还躺在他的简易躺椅上,慢条斯理地捋着戚缭缭扔给他的小毯子边上的流苏:“照你这么说,她二叔蓝钟亭也立了功,那我也得朝廷派来的钦差给留下来?”
“我是那意思吗?”戚子煜甩了记眼刀过来,“明仙她没担职,又有本事,我们军中正需要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留下她?你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啊!
“你这莫非是故意刁难人?”
“哟,这连明仙都叫上了!”燕棠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