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消息带回来了。
……
梁永琛这边事实上撑到下晌时就已经崩溃了。
燕棠与萧珩两人轮流拎着梁永琛上刀架,且花样层出不穷,弄得梁永琛水里来火里去,简直乐坏了戚子煜。
这哪里还用得着他劳什么神?
就连后来自屯营里闻讯赶来的戚子湛戚子卿根本就没再动手,就光坐在马上看他们闹了。
如此这般,梁永琛无法,只得在把梁溧打昏死过去之后,又从角门开始,自行打发人去拆房子。
戚子煜冷眼看着他东角门下三间房子成了土,才啧啧声道:“梁大人这是何必,弄得跟咱们来逼迫您似的。”
梁永琛已经不想跟他们任何一个说话,只越发狠厉地催人拆房。不到两个时辰,东跨院这边已经拆了小两进。
然而这就算完了么?
宅子得拆,燕棠与萧珩的无理取闹还得应付。
“谋逆”和“欺君”哪项他都沾不起,大帽子压下来,他还得想好怎好进宫去见皇帝阐明事由。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直接夺过棍子来把梁溧给打死!
……梁铎虽然出去“云游”了,府里儿孙也未曾往梁家这边伸过一根脚趾头,但是赵胤在岳丈府上却是时刻关注着那边动静。
听说萧珩与燕棠相继到来时他眉头略凝了凝,再听到这俩王各自变着花样给梁溧安置罪名时他眉头又皱了皱。
再听到梁永琛自行着人打梁溧,又自行叫人拆宅子,他左思右想之后,叹气去了兵部侍郎左晟府上。
左晟与靖宁侯是老友,与赵胤则是同窗。聊了会儿两人又同去了东宫。
太子正在教小公主认字,听说完梁溧这事也是相当之没有好脸色。
好在他知道萧珩胡闹惯了,因而并不曾捕风捉影,让他们传达了几句斥责,着梁永琛隔日进宫请罪之后,便抱着女儿走了。
天色近暮时赵胤伴着左晟到来,梁永琛席地坐在石阶上,已经废成了一条咸鱼。
太子虽未拿谋逆当真,但既有斥责,都察院哪还敢顽皮?别的不提,先顺着权大势大的镇北王记梁永琛一笔治家不严纵子行凶再说。
戚子煜见宅子已经拆得只剩一座花园子,再看看四周已飘起了炊烟,约摸也有些肚饿。
便就在赵胤说合,左晟又同为讨保之下,勉为其难答应了下马商谈,接受了梁家主动提出的、以打断梁溧两条腿为前提的赔罪章程,然后将这事画了个完结符。
梁永琛恭送三尊菩萨出来的时候,已经足足老了十岁。
……
萧珩出来时与戚家兄弟在路口分道,目光扫过燕棠面上便就走了。
燕棠目不斜视,恍若不认识这个人。
这两人除了打架,基本不搭什么腔,大伙也都习惯了,并不为意。
戚子煜则是只要不提戚缭缭,他跟谁都是好兄弟。
虽然知道这俩今儿都是冲着戚缭缭来,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出了力的。
萧珩既走了,便就索性邀了燕棠一道回府喝酒。
燕棠心里默念着此人日后便得恭恭敬敬尊称他一声小姑父,又想起接下来将要开始跟他的一番硬仗,遂不动声色,从善如流到了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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