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戚缭缭道,“我一定不会给你添乱的!”
他笑着站起来:“我先走了,让子煜晚上来家里喝酒!”
……
戚子煜回到府里后听说燕棠不教戚缭缭骑马了,脸色略有些不好看,毕竟当初是他自己答应的……
“他跟阿慈吵架了?所以连你也不教了?”
“哪能呢。阿慈根本和他吵不起来。”戚缭缭说。
戚子煜这就不明白了。
但他也没说什么。
燕棠也是无偿在教她,而且她也确实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不谢人家就算了,总不能还怪人家不是?
这里听说她又转投了程淮之,便道:“何必去麻烦淮之?上咱们家营里来便是,我教你。”
沈氏道:“淮之都应下了,反反复复地多不好?她又爱与敏之他们一道,便让她去罢,正好有伴儿。”
她总是无条件纵着戚缭缭的。
戚子煜便不说什么了了。
夜里去护国公府寻程淮之喝酒时少不得就拜托了几句。
燕棠在宫里阶上坐了半晌,随后也挎剑回了府。
黎容指着桌上两包茶叶,与正由小厮们侍侯更衣的他说:“阿慈下响过来了,还送了两盒茶叶,问起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在太妃屋里等了等,后来就走了。”
燕棠低头系着衣襟没吭声。
黎容觑着他脸色,问道:“近来不怎么跟阿慈呆一处了,是拌嘴了吗?”
“没有。”他闷声道。
黎容笑了笑,便又说道:“没有就好。人家是姑娘,偶尔总会有些小脾气,王爷是男人,要多让让。
“再说人家哪怕是有小脾气,也从来不矫情,总是转眼就好了的。王爷这些日子没怎么找她,她可也总惦记着您呢。”
燕棠望着镜子里,半日没动。
阿慈是好。
哪像那个孽障?一天到晚地总想气死他。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黎容总是格外细心。
他看他一眼,说道:“没什么。”
能叫做出事吗?
她戚缭缭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就是说了句不喜欢他,这又怎么了?
他不是也不喜欢她吗?
这世上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
不差她一个。
……
没燕棠教骑马的日子戚缭缭也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翌日上学的时候她就跟程敏之他们合计了一下去屯营的事。
邢烁与燕湳听到了当然要跟着去。
苏慎慈正跟邢小薇说话,看他们讨论得高兴便也加入了进来。
戚缭缭见状道:“不如阿慈你也去吧,一起去开开眼界,总比老闷在后宅要好。”
苏慎慈心里是很想去的。
她很小的时候看到坊间将门子女英武潇洒就很羡慕,只可惜苏家不许。
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也想去看看,但仍然有着惯性的顾忌。
邢小薇说:“戚缭缭说的对,你就是闷在家里,不也是看书做针线?
“那针线就是做得再好又顶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打算将来嫁个寒门子弟自己动手缝缝补补?
“既有丫鬟做,还操那份心干什么?还不如出来溜达溜达呢。”
又与邢烁他们道:“——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