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两人颔首。
圣上问:“你们以为要如何处置,谁去处置?”
在顺德帝跟前,孙禛就不好随口说什么“调人”,就算不能指名道姓也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这会儿没有想好,自然闭嘴。
这也不是错,依着长幼,原就该孙睿先开口。
孙睿抿了抿唇,道:“刑部此番艰难,皆是因为南陵那儿自有一套规章,不喜欢刑部插手。
董之望毕竟是总督,普通官员与他说话,势必矮一头,这也难免,所以先前儿臣才让刑部把老郭婆押回来,只是没想到,半途出了这样的状况。
既然要去查,还是要找压得住董之望的,否则这案子查了也白查。”
孙睿的说法与傅太师先前与圣上提的一样,圣上微微颔首,看向孙禛。
孙禛想了想孙睿的话,道:“皇兄先前说过,董之望如今正头痛着,南陵此时还敢跟京里过去的官员拿乔?怕是供着都来不及。”
孙睿瞥了孙禛一眼,不置可否。
孙禛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扬了扬眉。
傅太师并不认同孙禛的观点,但御书房不比文英殿,圣上坐着,有什么不妥当的自有他来说。
可圣上的视线直直落在了傅太师的身上,就等着他说。
傅太师只好硬着头皮,道:“七殿下说得是比较理想的局面,南陵那儿合作些,这事情早断早了。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南陵会比先前抱得更紧,坚决不叫外头插手。
水至清则无鱼,董之望在南陵那么多年,真查他和南陵官场上的事儿,不可能一丁点的错都抓不到,他不可能老老实实让我们查他。
老郭婆和刑部官员的确是在南陵地界上出的事,但那些黑衣人一日抓不到,追责就落不到各人上,总归不痛不痒,推几个替罪羔羊出来就好了。
损失有限,不会伤筋动骨,一旦插手多了,查得多了,就难说了。”
孙禛的眉毛塌了下来,但给他解释的是傅太师,他只能老老实实听,道:“您说得是,是我想得不够周全。”
“禛儿还要多想,多学,”圣上摸着下颚,道,“你年纪小,接触这些的时间也比不上睿儿,就该更用心。”
孙禛赶忙应下。
圣上笑了笑,道:“朕和太傅的想法是,这次南陵,就由你们两兄弟一块去,睿儿也到了该试着独当一面的时候了,也带带你弟弟,不能整天这般天真。”
这话一出,孙禛讶异地看了眼孙睿。
孙睿的眉心微微一簇,道:“儿臣自知不足之处众多,自己都没有经验,更别说是指导七弟了。”
“让他多看多听,”圣上道,“你做事,朕放心,这次你们先行,再从三司挑几个人,给你们做帮手,两位皇子去南陵,你们难道会压不住董之望?”
孙禛轻咳了声:“儿臣是您的儿子,去南陵代表的是父皇您,董之望只是臣子,他不敢欺君罔上。”
“就是这个道理,”圣上颔首,又看向孙睿,“睿儿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