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
孙禛到底是虞贵妃的儿子,傅太师不夸赞几句,也不会单独拎出来贬低。
“心性不定?年纪小?”圣上挑眉,道,“宣儿也不比他两个弟弟大多少,宣儿不是学得不错吗?睿儿在禛儿这年纪的时候,已经跟着朕看折子了。”
傅太师忙道:“圣上您吃茶,各种茶叶还有不同的香气,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殿下们性情不同,成长自然也不同。三殿下稳重踏实,七殿下活泼外放,他要成长起来,自然还要几年。”
“这话也有理。”圣上颔首。
傅太师又把话题引了回来:“臣一直在琢磨,圣上对于储君人选,是否……”
圣上睨了傅太师一眼。
傅太师笑了笑,又严肃起来:“先前就是臣自己想想,这些日子,京里百姓也在议论,臣以为,定下储君人选能安民心,同时,对江山社稷也有好处……先帝爷继位时的状况,臣历历在目……”
良久,圣上都没有说话,御书房里落针可闻。
傅太师心里犯嘀咕,他低着头,也不能看到圣上的神情,只能候着。
“太师今日……”圣上顿了顿,又道,“太师很少跟朕提这些。”
傅太师嘴上念着“惶恐”,说实话,他也不想拿先帝来压圣上,可那毕竟是前车之鉴,先帝也是吸取了教训,定了今上这个接班人,江山传承顺顺利利的。
圣上慢悠悠道:“太师说睿儿独树一帜,朕如今就定太子,那不就是定睿儿了吗?”
傅太师讪讪,可不定孙睿要定谁?其他人哪一个都没有孙睿出色,虽说几位殿下年纪都不算大,将来也会有成长,但傅太师以为,孙睿还会是最拔尖的那一个。
心里虽这般想,嘴上却不能那么说。
傅太师试探着问道:“圣上心中还未有人选?”
圣上看了傅太师一眼,缓缓道:“睿儿的确出色,朕自己带过睿儿几年,他底子如何,长进如何,朕都看在眼里,祈儿他们各自性格不同,朕也清楚,太傅的考量是有道理,但朕觉得不急于一时,朕也没老呢,还能再看几年……”
傅太师今日就是建言一番,让圣上对此事上心,并不是立刻要有说法,自是依言而行。
两人又谈论了一番政事,傅太师起身告退,外头就送来了急报。
小内侍捧着送进来,禀道:“文英殿呈上来的,刑部的卞大人快马加鞭送进京城的文书。”
圣上心里有数,这必定是买卖孩子的案子。
他一面示意韩公公把折子拿过来,一面道:“不是说,睿儿让刑部把那老婆子押回京城吗?按说该启程了,怎么还送个急报。”
傅太师也不知道,他看着圣上翻开了折子,而后脸色迅速阴沉下去,如黑墨一般。
啪——
折子被重重拍在了大案上。
御书房里所有人都一哆嗦。
圣上咬牙切齿:“刑部押送老郭婆,路上被截杀,老郭婆死了,刑部官员就活下来四个!”
傅太师的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