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宣一面走,一面道,“先前在父皇那儿也不是说的假话,你说的北境事情,我记了七八分,没有全记住,也怕记岔了,我回去理一理,记作笔记,你帮我瞧瞧遗漏与错处。”
蒋慕渊笑了笑,看穿了孙宣的意思。
孙宣是想拉拢他,从不痛不痒的事情开始,与他多熟悉多往来,以后有什么事儿也好说话。
可蒋慕渊并无那等念头。
虽说是表兄弟,可蒋慕渊只与孙恪交往亲近,对众位皇子能算得上一视同仁。
前世,蒋慕渊与孙睿熟悉,也是因着议政而已。
今生……
今生蒋慕渊也不愿意和其他皇子交往过密。
圣上能疑心他,认为他功高盖主而容不下他,当然也会因为他不向着孙睿、偏向其他某一位皇子而心生防备与阻拦。
哪怕蒋慕渊如今质疑孙睿,也不会在自己羽翼不够之时,去明晃晃在一些可以避免的事情上,和圣上对着干。
那是自寻死路。
蒋慕渊思量着道:“殿下说的有道理,北境状况与我们京城大不相同,我也是费了很多心思与时间也渐渐理出些头绪来,只靠我一遍讲述,殿下们了解起来,还是不够的。
还是我回去把状况写一封折子,明儿送到文英殿,几位殿下与大人们都能再了解一番,也好作商讨。”
孙宣微微扬眉。
蒋慕渊如此应对,倒也在孙宣的设想之中,这位不是寻常臣子,无需讨好谁拉拢谁,他不偏不倚就足够了。
反倒是孙宣要讨好他,即便拉拢不得,也不能彼此站到对立面上。
虽然孙宣也清楚,蒋慕渊不是那么好拉拢的,自个儿先示好了,人家应对得不疾不徐,周全还挑不出错来。
“那就麻烦阿渊了,”孙宣笑容不改,眼看着再拐个弯就要慈心宫外了,他才顿住脚步,低声道,“阿渊,父皇让我们商议北境重建事宜,也是想商量镇北将军府的事儿。”
蒋慕渊也停下来,等着孙宣往下说。
孙宣道:“其实这些日子,为此事已经来来回回商议过好几次了,父皇没有定主意,底下御史们一直都在上折子。
前回你说暂且不回京,父皇问过我们,大哥想调你回京,早些把守军敲定,北境那儿有主心骨,也省的众心不稳。
还是三哥说的,总归京里没有一定要由你经手的事儿,守军也没有个合适的人选,让父皇再等等。
可我想,再等也就是三五个月,不可能继续拖下去。
此回你在京中,大抵是要定一个大致的意向。”
蒋慕渊沉沉了看孙宣一眼,旁的没有讲,只说道:“谢殿下提醒。”
孙宣微微点头,目送蒋慕渊离开,而后也往文英殿去。
他并不是替孙睿谋好处,单纯就是给蒋慕渊示好。
当日状况,蒋慕渊不会听他这么几句话,一旦去打听了,蒋慕渊就知道他当日在御书房里说了什么。
总是要让蒋慕渊清楚,孙宣是愿意挺顾家一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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