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角没有压住,露出了笑容来:“那我总算没有白坑她!”
徐令意看她精神不济的状况,道:“坑她也有别的法子,你可以退两步摔地上的。”
徐令婕抬眸看着姐姐。
见她不懂,徐令意又道:“那扶手矮,你一股子往地上坐,脑袋一歪,额头碰个红印子,不比摔水里强?你平日里没有本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来这么一出大的……”
徐令婕摇头:“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顾云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徐令婕一个窝里横的,在外头她没有本事兴事儿,在家里也不用她使这些歪扭手段,她是真不会那些。
她们三个从前一道长大的那几年,交流过书道、画艺,讲过香道、首饰,可就是没有凑一块说过要如何去坑别人一回。
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徐令意教起了徐令婕怎么坑人。
徐令意知道徐令婕的性子,她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教她,讲了几句,见徐令婕不开窍,觉得很没有意思,偏过头,道:“你不是没有想那么多,再给你一炷香,你也想不到别的,你彼时在水边就只能想到这一招,不是吗?”
徐令婕稍稍有些血气的脸再一次白了个透。
徐令意道:“没有人推你一把,你就不知道往前走。柳媛不逼你,你不会跳水里,我不逼你,你也不会与云锦说真话,哪怕我们三个心知肚明。”
这一下,徐令婕的眼眶都跟着红了:“我想坑柳媛一个大的,撞红了脑袋,哪里有落水动静大……”
“我去问问你的药。”徐令意一副不想再多言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顾云锦也没有打算留着。
正如徐令意所言,三人都心知肚明的,徐令婕不肯开口说旧事,顾云锦也没有一定要说的意思。
两年了,或者说十多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说与不说,她与徐令婕之间也就是这样。
“你睡一觉吧,还不急着出宫去。”顾云锦扔下这句话,也要离开。
她刚站起身来,衣角就被拽住了。
顾云锦低头看,就见徐令婕紧紧拽着,指关节都泛着白。
徐令婕没有抬头,身子颤着,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当时,柳媛说了很过分的话,我气不过,也想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最后脑海里剩下的就是水声……”
“水声?”顾云锦抿唇。
“是……”徐令婕缓缓抬起头来,眼睛溢出眼角,啪嗒啪嗒落下,“‘噗通’的水声,两年前我推你下水时,我听到的声音……”
这是徐令婕第一次亲口正面承认那日事情。
即便她们都知道内情。
“大姐说得对,除了往水里跳,我没有想到别的法子,也想不出来的……”徐令婕扯了扯唇角,“别的我不会,只有这一桩,是我经历过的,我能想起来。
我看着你和郡主过来了,知道很快就有人救我,我死不了,才倒下去的。
可我一入水,还是冷得浑身都抽住了,很怕,是真的很怕。
云锦,你那个时候比我还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