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叫人恨不得塞进自己肚子里当儿子。
现在吧,他父母叔伯都不在了,江家二老恐怕也凶多吉少,往后未必送去江家族里,而是留在咱们家了,就真成了我儿子了。
可我这儿子认得怎么就这么酸呢?
让他缓几日,我让他再给他父母叔伯去磕个头。”
顾云锦拍了拍朱氏的背,道:“父母早亡固然不幸又可怜,但不还是我们外祖家这些人嘛。不说旁人,嫂嫂只看寿安,她虽然失去了父亲,母亲不怎么管她,但伯父伯母堂兄弟,哪个都当她是嫡亲的,她如今亦是每日欢喜。”
朱氏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人这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可能事事如意顺心,总会有波折有起伏。
既然不幸之事已经发生了,无法扭转了,那便从这不幸之中再寻些幸运出来,要往前看。
朱氏道:“虎子都寻回来了,另两个孩子大抵也会有消息,叫人偷走的孩子都有回来的一日,我们栋哥儿和勉哥儿一准是没有问题的。”
顾云锦不住附和,此刻,信心最是要紧。
另一厢,蒋慕渊让人提了那婆子和妇人问话。
这两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焰,缩着脖子,老老实实跪着。
“怎么偷走的孩子,为何要偷,还偷过几个,如今都去了哪里,还有几个同伙?”蒋慕渊面无表情地问了,道,“知道什么就老实说,不然就棍棒伺候了。这儿是边关,行刑的手里都有功夫,几棍子下去能不能活,可说不好了。”
妇人和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哪个说话。
蒋慕渊也不含糊,直接让官兵拖人。
先前在城隍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百姓们都围着看,哪怕明知这两人偷孩子,顾云锦等人也不方便直接上手抢,免得被人说仗势欺人,便费了不少口舌。
这会儿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不先露露爪子,恐怕一个比一个不老实。
那两人没有想到蒋慕渊这般直接,也是懵了,棍棒还未落下来,就已经吓得哇哇大叫。
蒋慕渊示意官兵先停手:“要说就赶紧说。”
妇人赶在婆子前头,先交代了起来。
她家里穷苦,背井离乡谋生,最后经老乡介绍,做起了这小孩买卖行当。
虎子并不是她从京里抱出来的,她是二道手,从几个老太婆手里买下了虎子与其他七八个孩子,再转手卖给三道手。
“偷的都是差不多岁数的,男娃女娃都有,”妇人道,“我转手卖,赚些差价,至于三道手把孩子弄去了哪里,我实在不清楚,但我保证,孩子从我手上出去的时候,都是吃饱喝足没病没痛的,毕竟,这病孩子没人要。
本来虎子也要卖的,可我就看他投缘,实在喜欢,便没有卖,留在身边养着,当自个儿儿子一样。
我没有伤害过他,别人怎么养儿子,我就怎么养他。”
蒋慕渊并不评断妇人所谓的养儿子,只问道:“如何联系的三道手?”
妇人转头看向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