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是大事,即便王家在与金家结亲的过程中,波折不断,但日子敲定下来了,还是叫人欢喜的。
帖子一张张送出去,王琅也少不得给国子监里的博士、同窗好友们送帖。
纪致诚与王琅原就不熟悉,与徐令意定亲后,关系难免微妙。
不过,两个都不是爱添事儿的人,平日里见着了,颔首问了安,也就过去了。
当事人如此态度,两方好友各自心领神会,亦不惹事。
剩下两边不亲近的,哪怕想看戏,也不愿意把两边都得罪了,因而国子监之中,除了最初时有过几句流言蜚语,后来都歇了。
直到王琅发了帖子,才一个个嘀嘀咕咕的,想看他们会不会交恶。
“王琅给你帖子没有?”有友人过来询问纪致诚。
纪致诚从书卷上抬起头来,笑道:“原就不熟,他给我帖子做什么?我可不想掏份子钱。”
这般直接,反叫问话的人哭笑不得:“有几个等着看戏呢。”
纪致诚闻言,越发无奈了,摇头道:“这是什么道理?真要看戏,也该看我娶亲时给不给王琅发帖子吧?”
友人一怔,偏着头想了想,好像是那么一个道理,便顺着问了句:“那你们两家定了婚期没有?”
纪致诚叹了一声气:“在定了,大抵是今年六月里。”
六月,离现在也就四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友人不知道纪致诚为何要叹气,这般苦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明年六月呢。
纪致诚对友人的不解嗤之以鼻,六月的不好,他能说出一堆来。
正是炎夏,喜服又厚重,日头当空去迎亲,一头大汗的,连头发丝都黏糊在一块了,哪里还能英俊潇洒?
他自己受点罪也就算了,新妇是最最辛苦的。
那么重的凤冠,盖上盖头,小小的花轿里又闷得要命,一整天折腾下来,徐令意还不累坏了、热坏了?
到时候盖头一掀开,只怕脸上的妆都是花的。
纪致诚倒不介意花脸儿,反正徐令意在他眼里就是天仙似的,可那么多来观礼的亲戚宾朋,掀开盖头看到一个花了妆的新娘子,还不晓得会说什么呢。
别人说他什么都行,纪致诚就是不喜欢有人说徐令意不好。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四个月太久了,他恨不得明日里就娶媳妇呢。
这些里头,纪致诚与家里人商议过,央着要把婚期提前,可求了一通,换来了纪尚书的哈哈大笑。
纪尚书说了,既然这般心疼媳妇,那干脆等入秋凉快了之后吧。
就这么一句话,把纪致诚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春雨都没有下一场,就让他等到暮秋,这真要把他的魂儿都等飞了。
王琅和金安雅要完婚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徐侍郎府。
魏氏已然得了个乘龙快婿,早就把王琅抛却脑后了,听了一嘴,左耳进右耳出的。
不止是她,侍郎府上上下下,从闵老太太到洒扫仆妇,都纪家都是满意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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