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却不一样,虽说还有个黄印顶着,但两人半斤八两,圣上出气时大抵谁也逃不掉。
若真到了那时候,谁又能护徐砚一回呢?
娘家是指望不上的,杨氏也不想去跟娘家开口,想来想去,能靠的也就是蒋慕渊了。
徐砚听命于蒋慕渊,两家又沾着亲,于公于私,蒋慕渊多少都该帮一把吧?
杨氏琢磨来琢磨去,想得越多,心里就越后悔。
早知会有今日,她决计不会与顾云锦闹翻了脸,不管闵老太太折腾什么,她都要把顾云锦供起来。
杨氏还在苦恼,闵老太太却越发得意,她多饮了几杯酒,这会儿微醺着,与丫鬟婆子们侃侃而谈。
杨氏听得心烦意乱的,可这些官场上的事儿,她与闵老太太实在说不通,干脆什么话也不说,低头喝了两杯闷酒。
宁国公府里,安阳长公主的心情就舒畅多了。
本以为蒋慕渊一走又要数月,突然之间回来了,倒真是一桩高兴事儿。
长公主不问旁的,只关心蒋慕渊的身体,累是不累,精神又如何。
“你可别觉得我烦。”长公主笑道。
“怎么会呢。”蒋慕渊没有丝毫的不耐,他知道母亲关心什么,又在乎什么,一样样细细说了,好让她放心。
长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歇息几日,养养精神。”
蒋慕渊柔声道:“住不了几天,还要再去两湖的。”
闻言,长公主的眉头皱了皱,张嘴想劝阻一番,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她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情,只好叹了一声。
叹息之余,安阳长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是后悔了,不该慢悠悠准备婚事的,早些把儿媳妇娶进门,有她拴着你,也省的你成天这里跑那里跑的。”
蒋慕渊失笑:“不如我现在去问问,看她愿不愿意早些嫁过来?”
安阳长公主一愣,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指着蒋慕渊道:“说什么混话?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还去寻她?昏了头了你!”
蒋慕渊笑容不减,听长公主训了一通。
眼瞅着时辰晚了,长公主道:“回去歇了吧,这一路辛苦。”
蒋慕渊禀道:“还要出府一趟。”
“去哪?”长公主讶异。
“晋之他们叫我去素香楼吃酒,”蒋慕渊扬眉笑了,“您不会真以为我要去顾家吧?”
安阳长公主气笑了:“又胡说上了!”
蒋慕渊笑着辞别了母亲。
长公主目送他离开,正要取书册来看两眼,突然就顿住了,偏过头问廖嬷嬷:“去年夏天,是不是有一回,他夜里出府说要去找个媳妇,他难道不是耍嘴皮子,是真去了?”
廖嬷嬷记得那一次,她斟酌了一番,道:“您就是被小公爷给唬住了,去年夏天时,他与顾姑娘还未说亲呢,别说是夜里的,大白天都未必能见得上。如今顾家住西林胡同,府里有兄长有护院,哪个给他开门啊?”
“也是。”长公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