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闷气:该死的贱人,合着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跳坑里呢......
孟扶君冷着脸,略一沉吟便迅速将事情简单写了,画押签字,将随身带着的私印嵌了上去,后退两步,瞥了太子爷一眼。
云香十分识趣的忙将那字据为太子爷奉上。
太子爷接过浏览一遍,小心收了起来,挑眉笑道:“很好!如此,孤等着你的好消息,孤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把事情做个了结。现在,你可以走了。”
孟扶君沉着脸,冲太子爷拱拱手,转身出去。
隆恩候见状,若无其事的抬脚也要跟上,被周云深叫了一声,吓得差点软在地上。
“他的事完了,你的可还没完,你走什么?”
“太、太子爷......”隆恩候抬手往额头上抹了把汗,苦兮兮一张脸,祈求的朝孟扶君看过去。
可惜孟扶君连头都没回,背后没长眼睛,没有看见。
就算看见,此刻他仅仅能保自身而已,哪儿会管隆恩候?
他求情太子爷会卖他面子?想都不用想......
周云深冷冷的盯着隆恩候,一言不发。
隆恩候额头上冷汗涔涔,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似的,呼吸压抑,胸腔中的空气仿佛全被挤压掉了,几欲窒息。
周云深一挑眉眸光闪了闪,他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嘭!”的一声断掉低低惊呼,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浑身颤个不停的磕头求饶。
“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啊!不关微臣的事,不关微臣的事啊!”
别说周云深皱起了眉头,墨欣媛与云香眼中也满是鄙夷和嘲讽。
墨欣媛更觉得羞愤不已:这种货色,如何配当她爹娘的儿子、继承她墨家的香火?
“不关你事?嗯?”周云深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窝囊的男人,淡淡道:“但事情,却是你一手安排的。你说,孤要如何罚你呢?”
隆恩候抖得更厉害了,他想求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可以,周云深真想现在就把他给解决了一了百了省的碍眼。
但这人是父皇故意挑选的,作为大舅舅、大舅母的嗣子,他眼下还不能将他怎样。
“欣媛和离之后,会住回隆恩侯府。以后她的事,你不准插手,更不准管。如果被我发现,孤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你可听清楚了?”
隆恩候连连点头:“是、是,微臣明白、微臣明白!微臣绝不敢管、管她的事!”
周云深哼了一声,冷冷道:“那么,写吧!”
“写......什么?”隆恩候傻愣愣的。
周云深嗤笑道:“你不会以为孤信不过孟扶君,但却信得过你吧?孤要个把柄在手里。”
“是、是......”隆恩候不敢反抗,只得抖抖索索的往桌前站着,准备写“把柄”。
可是,他肚子里原本墨水就不多,加上这会儿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哪里知道要写什么?怎么写?
握着毛笔站在那里,久久也没见落下去,光顾着发抖了。
越抖越急,越急越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