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怕万一将来他碰到麻烦,她帮不上忙。他恰恰也是个爱惹麻烦的人。
……
车窗外,新郎新娘已经入场,韩东却躺在车里,沉沉进入了睡眠。很别扭身体不适感,靠着就不想站起来。
外头是司仪煽动催泪的语重心长,台上新郎新娘,双方父母齐齐的抹眼泪。车内,呼吸声稍重,无所察觉。
夏梦以往不是个爱哭的人,今天也成了泪人。
她跟表妹关系挺好的,替她高兴,也想到了自己有点缺陷的婚姻。
到了开宴时间,她过来叫丈夫去吃饭。
平时睡觉很轻的丈夫,她开车门那么大动静也没吵醒他。摇了几下,他也含糊着没有搭理,继续睡。
夏梦没招,看着他睡觉中也皱住的眉头,越想越不痛快。
参加婚礼,该高高兴兴的。结果被丈夫给搅的一团糟。
念随心动,她手指并拢掐在了男人胳膊上:“醒醒,吃饭啦。”
韩东睁开眼睛,看了她好半天才有点知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状况非但没有缓解,反更僵滞酸涩的厉害。像有团火,烧在了身体里。
看了看表,七点了,睡了快两个小时。外头天色已然昏暗下来,但公园内,亮如白昼。有东阳当地的一个小明星正在擂台上演唱爱情。
夏梦没好气道:“你说你回来陪我参加婚礼,就是这么陪的?要是困,不来就行了。刚刚不知道有多少人问我你去了哪……”
韩东打断:“我不想吃……你赶紧去吃点,不用管我。”
“谁乐意管你。”
夏梦嘟囔一句,注意到他脸色实在不对,本能探手碰了碰他额头:“这么烫!”
韩东拿开了她手腕:“睡一觉就没问题了。你过去吧,他们有人在叫你。”
夏梦砰的一声合上了车门,气道:“身体不好也不说……还吃什么,我先送你去医院。”
韩东开窗,转开了视线。
他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扫她的性。再则,很少生病,不熟悉生病是什么症状。更准确的说,他容易忽略疾病带来的不适感。
应该,在临安的时候就有点发热的症状,不明显。
车子启动,夏梦也拿起手机打给龚秋玲,让她代为解释。不知不觉,加快了车速。
“你慢点开,又不是急着抢救。”
夏梦视线模糊,忙擦了擦:“你忍一会,附近就有医院。”
“小诊所就行了。”
夏梦听着他比平时缓慢很多的语速,心都快碎了。
她只觉得他没有配合演好婚礼上的应酬戏码,觉得他无精打采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却忘了在卧室的时候她逼着他脱掉的衣服,他身上那些骇人的浮肿,淤青特别明显。
他说没关系,她就认为没关系。
现在有关系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怎么做一个妻子的。她也终于领会到那次忘了丈夫生日,他为什么反应那么过激。
她忘的不是生日,是他这个人。
寻常的夫妻关系,难道不该是发现丈夫有伤之后,让他好好养着,或者劝他去医院么?她呢,抱着侥幸,认为他是个铁人。
他也差不多在婚姻关系中就是个铁人,一直带给她的就是那种没有什么变故可以压垮他的感觉。有她,她做很多事的胆子都大了无数倍。
可就算是个铁人,不养护也会有损坏的一天。何况,他有温度,只是个比她年龄还小几个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