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霍致远,谢谢你信我,谢谢你愿意为了我,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
有你这些话,足矣。
我擦了擦眼泪,本来酸痛的双腿突然就重新注满了无限的力量。
跳完三百个蛙跳,我刚站起来,双腿一软,就猛地跪在了地上。
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我慢慢挪回了别墅。
刚进去,就听见一间房间里传来了打枪的声音。
我惊了下,走过去一瞧,就见秦婉在跟刘教官在瞄靶子。
刘教官站在秦婉身后,亲自教她射击。
皱眉,我不由疑惑。
不过是一场野外生存比赛罢了,怎么还学射击?
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丝不安,等他们打完,刘教官朝着我招了招手,递给我一个水杯。
水杯里还有少半杯没喝完的茶水,我刚要去接水,秦婉就也递给了我一个水杯:“青亦,麻烦你帮我也捎杯水,战友之间互帮互助,相信你不会拒绝我的。”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接她递给我的水杯。
我迟到了三天,这显然给刘教官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而且误了三天的课程,我几乎已经赶不上进度了。
秦婉这么做,很明显就是想让我学不到东西,好在参加比赛的时候出丑。
现在还想让我给她当老妈子,做梦!
给教官沏好茶,我递给他,好言好语的跟他说了半天,又认真的道了歉,他才答应抽空给我简单的补一下前三天的课程。
学射击的时候,教官并没有像指点秦婉那样指点我,只是系统的跟我讲了一下,然后让我自己练,区别对待十分明显。
练习完射击是休息时间,我找了教官,让他给我快速的说了一下前三天的内容。
我拿纸和笔记下,又让教官给我演示了一遍。
一连一个月,我除了半天的训练就在加班加点的补落下的三天课程,逮住空闲,就看看高中课程。
秦婉跟教官的关系处的非常好,教官经常会在休息时间给她详细的指点很多问题,我端着教官的茶水杯在一旁站着,不动神色的偷师,然后自己回去练,进一步加强学习。
第二个月月初,教官将我们每天的跑步改成了爬山。
早晨天还不亮,我和秦婉就得跟着教官去爬山,锻炼耐力和体能。
西山的山很陡峭,也很高,密密麻麻的树爬满了悬崖峭壁,十分的难行。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我的体力已经好很多了,快爬上山顶的时候,我的脚心突然就传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
我强忍着上了山,休息的时候,我把鞋脱了,就见鞋底不知何时踩了很多个图钉,图钉的尖顶刺透鞋底扎进了我的脚心,将我出了汗的脚底下刺出了很多个小洞。
血液染红了袜子,混合着汗湿,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将图钉一颗一颗拔了,不动神色的看了秦婉一眼。
西山很少有人会爬,这些图钉虽然故意做旧了,却一根根很直,根本就不像是早就扔在这山上的。
将图钉装进口袋里,我将袜子重新穿好,穿上了鞋。
下山的时候,我咬着牙加快了步伐,先下了山。
下到半中央的时候,我将那些图钉埋在了一处陡峭的小路旁边的大路上,用树叶盖好。
上山容易下山难,刚才我仔细观察过,秦婉在下山的时候,遇到陡峭的小路时,教官总是会自己走陡峭的小路,然后扶着她从大路下来。
而我,则专门选择最难走最陡峭的路走。
我很清楚,真正到了比赛里,遇到的危险远远会比现在多,只有现在挑战的困难多,到时候才不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乱了心智,不知所措。
教官偏袒秦婉,照顾她其实对我而言是好事,我只有吃的苦头多,受的苛刻多,才能更快的提升自己,吸收到更多的教训和经验。
所以整整一个月,我从来没有对教官的行为提出过任何的异议,我甚至还刻意非常顺着他们。
坐在石头上休息了会儿,果然就见教官扶着秦婉从大路上走了下来。
那种图钉很小,需要走一段路才会扎到脚心。
见她踩着那些树叶走下来,我在心中冷笑,忍着脚心的痛往山下走。
下了山,我刚走到西山小区不远处,就见王熊的车缓缓从小区里开了出来。
心里咯噔了下,我往一旁躲了躲,就见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露出了霍致远冷傲的俊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当我有些疑惑的时候,王熊的车突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