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经,老太太看着也好轻省些。”
“二老爷甚是欣慰。问姑娘日常都做些什么?吃得如何?下人有无怠慢?我都说好,只是姑娘时常怪自己从前不懂事,惹爹娘生气,日日垂泪自责。二老爷听了有些动容。让书童找了上好纸墨并几本字贴给姑娘,还嘱咐姑娘日常多用功,心绪要放开,莫纠结于往事,但也切不可再和小时侯一样乖张淘气。”
“我又给二老爷看了姑娘给老太太做的蒲团,二老爷直赞好,说姑娘家就要这样心细,孝敬长辈。又让二太太准备了几匹料子给姑娘裁衣服。还有些时鲜果子,我都一并带回来了。”
“之后我又去了春熙斋,老太太倒是非常高兴,对姑娘赞了又赞,摸着蒲团爱不释手的。我照姑娘吩咐的,说姑娘近日来不但颇为用功,而且事事上心,把水北阁管理的上下井然!”接着又叹了口气。
燕羽疑道,“嬷嬷此行甚为顺利,为何唉声叹气?”
徐嬷嬷看看左右。碧树会意,自去门外守着。
“一来是我到浅云居时,二老爷正与二太太口角!”
“哦,这是为何?”
“去年秋天,二老爷原本安排二少爷去横塘书院求学。二太太却舍不得,硬给拦了下来,说是冬天冷,二少爷又年纪太小。现在开春了,二老爷坚持要送,二太太又是一力阻拦,二老爷就发了脾气。”
二少爷就是燕羽的胞弟梁文昊。
燕羽低头细思,父亲的安排很是周到。梁府的家业与生意本不是二房的,还不如早早断了念头,给弟弟找个安身立命之所。据她所之,父亲梁渭学识颇为不错,而自己外公仿佛也是秀才,弟弟又素来爱好诗书,这条出路定是不错的。
虽说文昊今年七岁,是略小了点。但横塘书院只在城外十余里,日常照料颇为方便。再说男孩子吃点苦也无坏处,母亲如此确是不妥。
徐嬷嬷看燕羽沉思,想是父母口角,她不好评论。又接着说道,“这一年来二老爷与二太太时常争吵,唉!我看着心里也不滋味。”
燕羽也跟着叹气,她现在也是有心无力,等回了府中倒是可以规劝一二。“嬷嬷说这是其一,那其二呢?”
“我看二老爷确如姑娘所说,并未立刻放下芥蒂,对姑娘存着几分疑虑。我心里也为姑娘不平,怎么二老爷如此识人不清,只把珠玉当顽石!”
燕羽想起前两日徐嬷嬷还安慰自己,说什么骨血深情,隔舍不断呢。
从徐嬷嬷的描述看来,自己父亲梁渭,为人冷静、说话处处保留余地。虽肯定了她最近的所做所为,但是还做不到立马改观,要继续接触以观后效。他的话语中有夸赞、有告戒、有敲打、也有希翼。
翻译过来就是“同志,前个阶段工作消极,给领导惹了很多麻烦。但是你能及时认识到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近工作做得不错,领导很满意!什么?要升职加薪,那要继续努力才行,希望你能跟组织共同进步!共建和谐美好的伟大梁府!”
看来情势确实严峻,实在无法,只能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