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他也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立时便跪了下去,其他大臣见那李丞相都跪了,便也瞬间都纷纷双膝跪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是老臣的三个儿子,大儿子长年驻守北疆极寒之地,若现在紧急调派他回朝,就算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也得需十天半个月才能到啊!老臣的二儿子想来陛下应当也是知道的,他生来便心智不全,成日里痴痴傻傻的,日日都离不得人的照看,三儿子虽尚在家中,可……他乃是一介文弱书生又自小体弱多病,素日里连个剑都提不起来,又怎么能将此身肩数万兵士身家性命的大任交给他呢?老臣……”
他话未说完,只见那皇上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其他朝臣呢?你们就当真全部都如刘老尚书和李相一般皆有难言之隐吗?当真就没有可以举荐的人选?还是说你们平日里的侃侃而谈,义气豪言都是装出来糊弄朕的?”
那皇上此话一出,那李老丞相立时便一头磕在了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微臣惶恐。”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也跟着随声附和道:“微臣惶恐。”
这时若那皇上再不怒,本上仙怕是也要怒了,这些个人明显就是贪生怕死,顺带着也怕自己家里人死,如今自己高官厚禄,功名前程皆都不缺,定然是不会让自己家的儿子孙子去做那刀尖上舔血的事情的。
只见那皇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说道:“想不到朕泱泱大国,竟连个可用之才都找不出来,你们平日里在朝堂上结党营私,阳奉阴违,只要不伤国体,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没看见,难不成你们还真当朕瞎了吗?你们……”说罢他猛的抽出身边将士的配剑便走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们……你们……”可见他此刻委实气的不轻,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可手上的动作倒没停,只见他在那些大臣四周转了两圈,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忽然只听得一声闷哼,就见得一老者便倒在了自己的鲜血里,皇帝手里的剑上沾染的鲜血似乎还在冒着冉冉热气,那人却已经没了气息,其他人一见如此情形,瞬间便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然后群体又上演了一出磕头的戏码,只见那皇帝幽幽的说道:“户部尚书沈路上个月将将收了秦州知府送来的一千两白银,他自认为自己藏的天衣无缝,可他却不知那银子将将过了他家的门楷儿,朕便已然知晓了!还有大上个月,甚至往年他所收受的贿赂,谁送的,朕都一清二楚,不动他,是朕觉着他平日里装作清高,一副乐善好施的样子装的颇像那么回事儿,京郊的乞丐倒也逐渐的少了,可如今朕倒觉着他也该死了。”
他的这一番举动,不难理解,就是杀鸡儆猴,他要告诉那些大臣的是,你们别看你们平日里在朝堂上如何如何,可你们私底下都做了什么苟且,我可是心里都明白着呢!不动你们不代表我会纵容你们,就这么简单,他这一杀鸡儆猴的戏码着实有效,只见那些大臣都纷纷停止了磕头,开始了踊跃的举荐适合带兵打仗的人选起来。
可……事实……却似乎并非朝着那皇帝所预期的方向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