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整场闹剧,刘昌南似乎身在其中却无关紧要,除了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大部分时候,他是这房子里最安静的人。
“我二姐跑出去了,莫问姐妳不去追吗?”文泽接替大周的位置,和万千故小思二人打起了牌局。
刘莫问把她那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翘到沙发靠垫上,脚朝上,头朝下的姿势尽管妩媚妖娆,可在一屋子的老熟人的眼里,她这才是没大没小,没规没距。小雪任性妄为的本事很大程度上是深受了她的影响,用阿南的话说,那就是“茶毒了一代冰清玉洁的好女郎。”
“在白鸾她能兴什么浪。顶多事打个架惹毛几个人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刘莫问头倒吊在沙发下,不以为然的说。
“.......”刘昌南合上书,一声不响地起来向外走。
“你干嘛去?”刘莫问叫住他。
他说:“星海月楼的事解决了,可麻烦还在。文文这次在各国面前大出风头,势必会引来各方的关注,着风口浪尖上的位置可不好站,我去安排下黄金帝国内部的事。文文讨厌麻烦,能为她分担一点是一点。”
“她早就把商会的破事扔给你了,什么叫分担一点,还不是承包。”万千故嘴里叼着酒壶,一边低头看牌,一边调侃:“要我说,韩家凤头盛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文文都当着诸国的面羞辱了君白,她都不担心,你瞎操心什么。麻烦什么的,用老方法解决好了,文文都在上面睡得可香了,咱们呀,别去掺和着天下纷争的事了。”
“这话说的对。”刘莫问扬起头,一个漂亮的翻身,利索地躺进软垫里。“商会上不是有花栖吗,她本事大,都敢嫁进皇家,应付几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不是难事,这家伙背着我敢背叛文文,不给她点苦头尝尝,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花栖违背诺言嫁人的事在韩家早就不是秘密,刘莫问离开白鸾三年,如今回来,自然这事瞒不了她。
小思惋惜:“小栖都快策成了奴才了,你们别折腾她了。”
“这话错了。”大周指指门外还没走的某人,“阿南早就是韩文的奴才了,再多一个不足为奇。”
韩文创办商会的能耐诚然不容小觑,然,真正让人佩服的是她招贤纳才的本事。培养了一帮潜力不凡的有才的天才,百分百的用尽身边的人;别人干活她却脱手不干在家享受生活,而且题=替她干活的人还没有怨言。放眼天下,哪个老板能做到如她这般的大胆恣意。谁不是紧紧地把握手中的权力,做那人上人,一旦放权,极有可能助长了狼子野心之辈的野心。所以,权力这东西一旦有了就不要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下一个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人就是自己。
黄金帝国能用四年的时间登上顶峰,最大的功劳就是它的领导者——韩文。凭靠识人用人的技能,韩文在商界的地位一直屹立不倒,没人会质疑她的实力,因为她是韩家大小姐。
所谓,站的越高,危机越高。
韩家大小姐面临的不仅仅事商业上的大风大浪,还有来自君权统治者的忌惮和猜忌,不过这些统统影响不了她,甚至无法影响她在商界的呼风唤雨。她只享受成就带来的好处,而坏处,自有别人操心。
所以嘛,阿南事这操心的人其中之一。
“她病着呢,这些琐事......反正早已习惯,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刘昌南淡淡的笑了笑,眼底光彩流转,如莹莹玉泽,温润坚韧。他继续朝外走,欣长的背影在阳光里有璀璨的光芒包围,那么的淡雅,那么的温暖。
“可惜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大好青年就这么被文文白糟蹋了。”万千故犹自望着远去的那道背影,兀自啧啧道:“早听说君白太子想请阿南入朝,若他当官,想必事一代不可多得的贤臣,如今他却浪费才华屈身给一个女人收拾烂摊子。多委屈啊,他图的是什么啊?”
“没谱的事不要胡说。”刘莫问起身,甩手扔去一本书,正好砸中万千故的脸上。“阿南是韩家人,他不帮自家人帮谁。帮君白?哼,傻了才会去帮那个臭男人。”
万千故丢掉脸上的书,见莫问也往外去,扬声问道:“妳去哪?文文还在上头躺着,要是有突发状况,我们几个可不会医治。”
“我又不出门,担心什么。”刘莫问穿上鞋,披上楠姨递上来的黑色外衣,说道:“家里太无聊了,再这么跟你们待下去,我的生活只会苍白无趣。”
万千故咂咂嘴,“得,您来嫌弃我们,我们也不想妳在这儿妨碍我们。”
“我去看看家里新来的美人,真不知道文文怎么想的,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跟领养似的。”刘莫问懒得搭理身后的几人,穿好后走上花园小路。
万千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半个月前那位水湘小姐进了湖月庭。疯女人不会是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