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已落座,冉锋缓缓说道。众人的确如冉锋所说都饿了,但毕竟是有涵养的人,所以吃相也算不上不雅,就连陆宇阳也是如此。
时间就这样悄然离去,众人吃完时深蓝的天空已是点点繁星,袁安雅吩咐家丁收拾干净后,便与冉锋等人一起到了偏厅。冉锋与袁安雅俩人自是坐在主位,而陆宇阳四人坐在两侧。
“陆公子,你之前是如何受的伤?”却是冉锋先发了问。“忘了”,陆宇阳填饱肚子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淡定。
“那你家住何方?”
“不知道。”
“那你可还有亲人?若有,我们也好将你送回去团聚。”
“还有我父亲,但我不知道他在哪。”
一连三个问题也没问出所以然,但冉峰却也不恼,在他想来或许是对方有何难言之隐,所以也就闭口不言。
气氛微微尴尬起来,袁安雅却仿若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对了老爷,您昨日说小辰在那认识了一名少女,你可知那少女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有何背景?”
冉锋显然没有想到袁安雅对此事竟是如此留心,微微一愣后道:“听小辰说她好像姓雍,叫什么我忘了,只知道小辰总是叫她小怡。至于家乡和背景就不知道了,他只不过是和她姐姐来办事的,没多久就得走的。”
“原来如此。”袁安雅淡淡答完后,就没有了下文。冉锋见状又向陆宇阳询问了些事,便与袁安雅一起回房了,临走时还说道:“你就先在此住下,待你想起过去再说吧。”
见冉锋俩人离去,冉月寒拉着冉净月就向外跑去,边跑还边说道:“陆宇阳,明日我和姐姐有事找你,你记得等着我们。”
“有事找我?”陆宇阳心中甚是纳闷:仿佛我们没认识多久啊,怎的就有事找我了?
其实他哪知道,冉月寒找他的确有事,那就是拿他胸前的玉观察一下,解开冉月寒的疑惑。
“宇阳兄现在可有空闲?”冉天行见众人走后对着陆宇阳道。
陆宇阳一听,哪还不知道他要干啥,便道:“冉兄,小弟有些困了,不如改日再陪你吟诗作对,现在我先去睡了。”说完不待冉天行反应,便向着来时的路循去,让人不得不佩服陆宇阳的记忆可谓超群啊。
冉府东厢房暗霜阁中,冉锋夫妇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看上去仿佛在思索什么。半晌,袁安雅忍不住道:“相公,不知你可有感觉,这陆宇阳很像是一位故人之子。”
“夫人,不用你说,我在听见他的名字时,便已有此想法。但想到天下同名之人甚多,也就只是试探的问问,却什么也不曾问出。”冉锋面带困惑的道。
袁安雅听后,略一思索道:“老爷,您今日怎会如此糊涂?若是遭遇此变故,谁会说出来。倒是我看他长相却很像是那位故人“
冉锋听后一拍脑门道:“到是我大意了,明日我直接问清便是。”
“若他是,那你又会如何?”
“若他真乃浩天兄之子,我定将他收为义子,哪怕将商会交付于他,我也要报答浩天兄之恩”,冉锋微微一埂道,“想当年我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只因结识陆大哥,才会开始学做生意,更是陆大哥的帮助,才让我的生意红火起来。就在我建立商会那晚,陆大哥将他年仅五岁的孩子交托于我照顾,之后便在夜色中隐去。可我万万没想到,那竟是我见陆大哥的最后一面,可是那孩子却又因我的疏忽而······”
冉锋没有再说下去,但袁安雅知道“孩子丢了”一直是他内心的愧疚:“你暗中就没有查过?”
“那是我大哥,我怎会不查?”冉锋跃起大声道,“想当年,‘韩家’‘陆家’‘艾家’是当时天溪国三大经商世家,是何等的威风。但却在一个月内相继覆灭,幸存者也不知去向。可我整整查了十年,不仅不知幕后主使是谁,就连陆大哥生死,也没半点消息,真是愧对大哥啊!”
冉锋深深地闭上了眼,躺在床上。袁安雅在旁陪伴,俩人皆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