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如锤、掌如刀,臂若盾、肘若枪,腿似鞭,脚似矛,时而刚猛绝伦、勇武无敌,时而阴柔飘渺,诡谲灵魅,瞧得阎风如痴如醉,心神皆沉浸在它的每一个动作,反复揣摩推敲仍意犹未尽。
所谓武道的精髓已尽在此处了吧,阎风不禁直叹,以往他所理解的,与之相比实在太稚嫩了,一道更广阔的大门已悄然开启,引领他真正踏上了道途。
它演绎的似乎是一套古武技,糅合了百兽之态与万物之灵,暴起时如怒龙翻江、凤翔九天,又有魔猿矫健之姿,亦有金鹏展翅之威,从至刚到至柔,至快到至缓,静谧间似清风抚肌,而下一刻厚重如岳、连绵如海,可谓瞬变无常,一招一式蕴含着对大道最本质的理解,古朴无华,化繁为简,皆融汇于此。
阎风触动极大,如醍醐灌顶,完全沉醉在拳法的演绎中,当然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完全悟透这套拳法的本质,只能一丝不漏的烙印至识海中,不断揣摩、印证。
身体不自觉随之而动,心神越发地宁静、平和,积压在心头的那股闷气渐渐消散,忘我地沉浸在拳法中,如历大道洗礼,境界正缓慢而坚定地提升。
灵根有损,按理说此生终无寸进,然而他再次打破常理,真正感觉到身心的某种变化正悄然进行,如化茧成蝶,只待最后一步振翅高飞。
演绎了一遍、十遍、还是成百上千遍,阎风都记不住了,心底深处仍意犹未尽,渴望一直无止境地演绎下去,触及大道绝巅。
可惜,由白雾凝聚的人形此刻已停下,安静地站立着,虽然看不见它的容貌,阎风有一种直觉对方正观摩着自己,似乎还感受到一抹欣慰的笑意。
被凝视久了,阎风心中不禁产生一丝悸动,极其特别,不曾感受过的,仿佛是源自血脉,一种深层次的呼唤。
那种感觉强烈得几乎夺去了阎风的意识,失了怔般走向白雾人形,伸手触摸,眼看要碰到它那如混沌般的脸。
呼。。。。。。
没有任何征兆,白雾人形如风化的岩沙飘散,周遭的白雾再度剧烈涌动,如混沌初开,朝着阎风挤压而来,几让他窒息,被彻底淹没之前,其眸子窥见了混沌深处,一截黑色物体露出,斑驳古老,裂纹密布,仿佛是将所有碎块强行捏合,一碰即塌,气息格外渗人,阎风曾近距离接触过十神器,即便是封神剑、血饮刀亦比不上此物透发的大势,双眸只是匆匆一睹,仿若被崩碎了般,痛彻骨髓,如被夺去了视感,一片昏暗。
啊!
“该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我。。。。。。我也弄不清咋回事,一醒来他就这样入定般站着。”
“他身上没有姜族血脉,莫非这石壁还能摄魂不成?”
熟悉的声音传来,唤醒了阎风沉寂般的灵魂。
“哈哈,想窃取我族奥秘,结果惹祸上身,自作孽不可活啊。”
“道壁乃我族重宝,他随意触碰已经犯了大忌,如今丧命,亦省得脏了我们的手。”
“姜瑜,不如你趁机宰了他,受制于一介废人,不觉得屈辱吗?”
漫天的蔑视与唾骂接踵而来,阎风悠悠醒转,艰难挣开仿佛已毁的双目,视野模糊且一片血红,身侧的姜瑜顿然吓了一跳,手掌放在他眼前摇晃,“瞎了?”
阎风摸了一把脸,满掌都是鲜血,眼瞳仿佛都被染红了,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有些狰狞,神色疲惫。
即便如今他识海仍有一种崩裂之感,若非关键之际识海中的那尊充满孤寂的身影震颤,击碎了那缕侵体气息,他几乎要被毁掉,这块道壁的来头惊人,与其说是传承石,更像是为了封印那件不知名的大杀器。
若是那大杀器此刻展现,阎风相信场内众人瞬间被震成齑粉,即便四皇子在此亦抵挡不了。
“若真想修习我族道法,离开幻境后我可以偷偷教你。”姜伊紫脸带忧色,压低了声音关切道。
她还真以为阎风求道心切,差点陷入了疯魔。
阎风环顾四周,以姜景为首的众人隐隐形成了包围圈,敌意极浓,若不是姜伊紫与姜瑜守在身侧,早被这群饿狼给分尸了。
“那就多谢小仙子美意了。”阎风的所见所闻即便说出亦没有人相信,倒不如让误会继续,低调行事,待关键时刻必然要让众人大吃一惊。
“是时候驱逐那五人,还此地一个清静了。”姜玥儿柔语之中蕴含霸道之音,气质空灵若仙,莲步轻迈,只觉虚空一抖,人已数里开外,速度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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