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崩断,青铜鼎碎裂,一具具血尸坠地,可怕而残酷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阎风啊地一声惊醒过来,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痛得直抽冷气,仿佛浑身骨头都被打碎,双掌更被腕口粗的钉子钉在墙上,脚尖勉强到地,一副任人宰割的惨状。
四周黑漆漆,几乎不见点滴光源,冰冷而瘆人,阎风尝试运转玄功挣脱那两口钉子,却感应不到体内的灵能,连灵根、识海都无法沟通,仿佛被打回了原形,如同世俗的凡人。
一身修为被封,动弹不得,阎风咬着牙回忆被袭的过程,尤其想到了雪沉雁等人生死未卜,心中的恨意如火山喷薄般狂涌。
“呵呵,终于醒了,比我预期的要早啊。”
黑暗中一道人影浮现,微弱的光华自他周身溢出,黑白分明的长袍如此显眼。
这张充斥着阴笑的嘴脸,阎风哪能认不出,其恨意滔滔不绝,咬牙切齿道:“逸尘!”
被徐老折磨得像死狗般的老家伙,竟然是罪魁祸首。
“这个东西,还你。”逸尘似乎很满意阎风刚才的反应,随意扔出一物。
“肥兔子!”阎风声嘶力竭地大喊,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此刻的肥兔子凄惨无比,如雪般的毛发脱落了不少,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血淋淋的,如被生剥了般,有些还结上了血痂,无力瘫软在地,呼吸已微弱到极点,离死不远矣。
“我不过想替它换一层皮,可是没动几下,它就受不了。”逸尘恣意狂笑,这种残忍的手段刺激得阎风几乎疯狂,恨不得生吞了他。
仇恨的火焰被彻底点燃,却唤不起点滴的力量,阎风发狂似的挣扎、怒吼,逸尘如欣赏着绝世珍宝,笑意满脸。
“徒费力气。”逸尘双目有异芒腾起,充斥着阴冷与死亡的味道,在这片漆黑之地犹如一双鬼眼,对视之间让人如坠冰窖。
“人形的灵根啊,这种绝世天资竟然出现在你身上,简直暴敛天物。”
阎风眉头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瞳孔紧缩,没想到因为这个而被人盯上。
“上苍既然安排你我相遇,为的就是成就我无敌仙根,你若肯乖乖配合,可免去一些痛苦。”逸尘已然等不及了,如被鬼神附体,残忍地道:“待炼化了你这人形灵根,我的天资将达到何等程度呢,就算是那些家伙,迟早都不如我。”
“你加入了那个神秘势力?他们是何人?从古时开始便一直存在至今?他们是不是在布置着一场惊天之局?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阎风一口气的问道,他迫切想知道这些问题。
可惜如他所料,逸尘没有回答,又或者,他根本不屑回答,只是脸上流露出一丝狂热,“这是一次选择,只有把握住的人才有成仙的机会。”
“万恶源石碎片,难以想象这种东西竟会在你手里。”逸尘把玩着手上的黑色石头,“就是它破了雪儿的傀儡术,更让我蒙受了屈辱。”
言罢,好几个耳光扇来,几乎把阎风的魂都扇飞了。
脑袋涨昏得厉害,阎风努力睁开眼睛,心底一沉,果然,连凶戟都落到对方手上。
“一只蝼蚁,竟然拥有不少奇珍,这杆戟很古怪,连神兵都斩不断,灌入的神力如泥牛入海,连神念都探测不出其底细,只有一片混沌。”逸尘摩挲着戟身,显然对这杆武器很感兴趣。
相比之下,银枪、鳞甲被随意丢在角落处,这些货色还未入逸尘眼内。
所有的底牌都被对方掀开,几乎看不到丝毫生的希望,他如今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以及寄望徐老等人。
然而,逸尘似乎不打算给他多少喘息的机会。
青色的瞳芒覆盖着阎风整个人,残破的道袍瞬间飞灰,赤裸的肌体犹如被烈焰灼烧般,每一寸地方都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毛孔往外渗着鲜血,不到片刻便成了血人。
逸尘施展一连窜古老的邪法,浑身散发着黑气,气息格外渗人,最后狞笑一声,五指成钩,猛地朝后拽动,“缚灵。”
心脏仿佛被人捏爆了般,阎风双目都瞪裂了,一大口血如涌泉般喷出,逸尘浑身沾染了还冒着热气的腥血,笑得更可怕。
痛苦在持续,逸尘不断重复施展,似乎要活生生抽离阎风的灵根。
地面已被鲜血浸润,阎风到后来几乎已经麻烦了,浑身的血液差不多吐干了,双眸黯淡无神,十分憔悴,连发出痛叫的力气都没有。
“缚灵!”逸尘再次大喝,额头密布着细汗,这连番的施展,他亦消耗甚大。
一道极其纯粹的灵光自阎风体表浮现,渐渐地渗出,覆盖着四肢,隐隐透发着让人心悸的波动,似乎一直想缩回体内,却被一股外力牵扯着,进退不得。
“终于成了,好惊人的灵性啊。”逸尘咧嘴大笑,由衷地赞道:“你简直就是一座宝库,我实在很好奇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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