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兰心被废了一臂,生死不明,凌彩云这才收起轻视之心,游走四方,不敢与阎风近身搏斗。
阎风暗叹,对方一心躲避,短时间内很难拿下,转而杀向祁岳,更尝试激怒他,“你曾败于侯莹手上,还妄想挑战我师弟?不自量力啊。”
果然,此话一下子戳中祁岳的死穴,那一直泛着阴笑的脸终于露出了怒色,喝道:“我向他邀战,他却害怕逃避罢了。”
“一个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还谈什么挑战,连资格都没有,以你的能耐,能接下我三招算不错了。”阎风冷笑连连,赤裸裸的不屑。
“曲星河我早晚会宰了他,而你,我一直很想尝尝传说中谪仙体的宝血,只要不弄死你便可以了。”祁岳主动迎上,血雾自他体表涌现,化作一柄赤色战刀,与血饮刀竟十分相似,锋刃极薄,闪烁的寒芒让人眼瞳生痛。
阎风曾被污血侵染,血魔传承碎片中的部分战技他亦见识过,这纯粹以自身气血凝结出来的血饮刀,尽管不是本体,威力却不容小觑。
祁岳持刀当空立劈,震荡的冲击力直接压塌了阎风身侧的大片荒木,凛冽的刀芒泛着微弱的红光,如一头凶兽扑杀而来,割破空气的啸音响彻天际,让人头皮发麻。
凶戟横空,阎风全力迎击,宛如与一座神岳对抗,那刀芒沉重得吓人,凶戟上火星四溅,愣是未能直接扫灭,强悍的攻伐力出乎阎风预料。
这已经不是单纯演化血饮刀的仿品,而是真正具备这件十神器的部分威能,阎风曾亲手持掌,自然清楚当中的奥妙。
另一方面,他亦感叹血魔此人的才情横溢,昔年他所掌握的战技、道术多如牛毛,随便一式一招,放到世间绝对让众多修者垂涎渴求,就如祁岳此刻掌握的唤刀术,当初血魔肯定洞悉了血饮刀的奥秘,才推演出这一门杀手锏。
第二道刀芒袭来,宛若音啸催命,庞大的刀气滚滚压落,凶戟竟产生了些许弯曲,阎风如遭受一记重击,嘴角溢血,大半截腿陷入了地面,苦苦抵挡。
“废物,不是说让我接你三招吗?”祁岳笑得十分狂妄,拥有血魔传承这一资本,他极有信心扬名南域,甚至他内心深处有着一个野心,早晚要脱离那个人的控制,将真正的血魔传承抢到手。
阎风一声不吭,要击倒这二人,只能动用他现阶段的终极手段。
尝过蛮族的百兽酒,不仅硬生生地拔高了他的修为,连宝体都彻底修到了通灵境的尽头,尽管距离终极圆满的境地还有很远,终究初步展现了这种稀世宝体的奥妙之处。
阎风的识海中,多了一尊虚幻的人影,就这般孤傲地挺立,凝望久了,不知为何心中渐渐多了一份悔恨,那种悔恨,即便历经万载千古,经受岁月沉沦,仍旧如同永恒的枷锁,缠绕在内心深处,永不逝去。
起初阎风亦吓了一跳,然而当他尝试沟通虚影,没有任何的回应,反倒觉得体内一股新生的力量正在涌现,灵能产生蜕变,如光雾般缭绕着己身,肌体比晶钻还透亮,宛若抹上了一层凝脂,无暇明净,近仙的气质越发的浓郁,简直就如一尊人间的小仙王。
修出了谪仙力,这才是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谪仙体!
此刻被刀芒压制,阎风尝试沟通虚影,就如当初那般,肌体发亮,整个人绽放出一种柔和的光辉,气质大变,一改往日暴烈、凶悍的姿态,神态淡然,却有着一种睥睨人间的气势。
更有一种宛若从骨子里透发出来的尊贵气息,祁岳无来由地突然产生一种想法,似乎他天生比阎风低了一等,犹如世间中皇帝与平民的区别。
这种可恶的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顿时让他烦躁不已,自得到血魔传承,他自认为已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此生注定歩向辉煌,总觉得高人一等,然而此刻如被阎风狠狠地打脸,将他自我膨胀的幻想彻底击碎。
“你只是一条卑微的虫子,还敢反抗?卸你一根手臂以作教训!”祁岳愤怒地劈出第三刀,三重刀气叠加,坚实的地面如蛛网般不断崩裂,且一路蔓延开去。
狂暴的攻势未能勾起阎风的点滴情绪,那双眸子依旧平静,淡然得宛若望穿了千古,深邃而从容,手中的凶戟猛力一震,三重刀芒全然被扫灭,暴烈的刀气肆虐,地面如被十万刀锋割裂,剜出了一个深坑,附近的荒木与石头被更绞成了齑粉。
阎风傲然挺立,任刀气临身,却难伤他分毫,黑发飞扬,光雾绕身,光是站立着不动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韵。
无声无息,阎风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祁岳愣了一下,强烈的警兆徒然升起,赤刀横在头顶,随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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