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手刃同门,怕是以后连欺师灭祖之事都干得出。”二长老此话说得巧妙,三长老眼角一挑,心里忍不住恨声骂道,该死的老狐狸。
侯勇的偷袭,作为长老甚至核心弟子都看得明了,但演武场外那一众弟子,却只道是阎风含恨,欲出手杀人,那罪责反而落到他身上。
“双方皆有错失之处,回去禁闭十日,以作训示,都散了。”二长老话毕,转身飘然远去。
其余几位长老神色十分难看,尤其是八长老,那眼神仿佛要将阎风活刮了一般,冷哼一声才徐徐离去。
候武冷眼扫了扫阎风等人,面色极其阴沉,提起侯勇,眨眼间消失。
场外众人亦渐渐散去,不过大部分人望向阎风的眼神,充满了畏惧与惊恐。
激战过去,阎风精气神一松,虚弱感频频袭来,若不是凶戟支撑的身体,早就倒了下去。
小书匠掏出数粒丹药塞到他嘴里,检查了一番才道:“都是些皮肉伤,休息数日便好。”
阎风还想询问小书匠过去一事,可惜身体近乎虚脱,话到嘴边人已沉沉睡去。
一连数日过去。
阎风终于醒来,睁开眼便是小书匠忙碌的背影。
咚咚咚,似乎在捣弄着药材,配制丹药。
忽觉肚皮上有沉重之感,阎风抬头一瞧,毛茸茸的屁股正对着他,拇指长的尾巴左摇右摆,似乎睡得十分香甜。
又是这只混账肥兔子,虽然它个性无赖,但阎风越发觉得它不简单,整个灵宗仿佛是它后院一般,出入自如,连紫霄峰都禁不住它的脚步。
“小书匠,候勇曾说你身体半废,此事。。。。。。是真的吗?”阎风躺在床上问道,肉身灵力空乏,依旧有一种疲惫感。
小书匠闻听此言,手上的活儿停顿片刻,背对着阎风,轻声道:“确实如此。”
一宗往事从小书匠口中诉出,阎风听得很仔细,同时恼恨自己,那天不能彻底斩杀候勇。
小书匠入门那一年,与同辈相比,他的资质十分平庸,在宗内属于一抓一大把的类型,而候勇,属于最耀眼的新星一列,家世、天资、各种光环罩身,可以预见日后必将成为核心弟子之一。
然而,小书匠却成为当年的黑马,凭借惊人的悟性,他修炼的速度不比那帮天赋异禀的人物差多少,甚至还快上一些,天生对大道有着过人的感悟,而且他好猎奇书,博古通今,逐渐掌握炼丹术与铸兵术,才情妖孽,风头一时无两。
“正式弟子选拔那天,我击败了候勇,却遭他暗算,只怪我疏忽大意,当日并无大恙,查探体内亦不见异样。可惜截脉针根本无迹可寻,其针毒隐伏体内,数日后才爆发,毒性阴寒,冻毁我全身大半经脉。”
小书匠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他越平静,阎风越能感受那股平静底下的暗涌,“当初蒙师尊不弃,收我为徒,已是最大幸事。”
“可有治疗之术?”阎风念及神液种种神异之处,天下奇珍异宝无数,肯定有法子重塑其经脉。
小书匠转过头来,双目中有难掩的希冀之光,“我曾翻查典籍,要激活我坏死的经脉,须寻得龙血草,它只生长在龙属生灵盘踞地附近,而那头即将成就大妖的蛟龙窝里,很有可能生有这异草,我一定要参加这次行动。”
阎风不禁忧虑,那沧胖子虽拍着自己的大胸脯说计划妥当,但万一遭遇什么变故,被一窝端的反而是他们,个中凶险,得用性命作赌注。
“你们认不得血蚕咒,错过就麻烦了。”小书匠笑道。
如此说来,小书匠确实非去不可,阎风亦不作劝告,倒是问起他昏睡这几天里沧胖子有无传来什么消息。
“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断定三日后就是那蛟龙的渡劫日,让我们黎明前在战元叔那集合。”小书匠应声道。
“战元?那巨狼的名字?”
小书匠点头,这段时间他与战元接触最多,渐渐地熟络起来,屋子外的药田已经空空如也,除了阎风当时冲击破壁所需之外,剩余的都炼成恢复气血的丹药,助战元重回巅峰状态。
二人又聊了好一会,阎风想知道演武场一战后,有无给紫霄峰带来什么影响。
小书匠表情复杂,带着苦笑道:“现在外面送了你一个外号,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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