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乱舞,杀气澎湃,浑身像沐浴过鲜血似的青年,他就是阎风最后话里的兵主?
雪沉雁渐渐按下内心的急躁,打量起眼前这人,此刻他给人的感觉犹如一柄绝世寒兵,冷冽而可怕,他身上并没有伤口,似乎染上的血迹并不属于他。
“沉雁,速速远离此凶灵。”
“姐,别靠近那家伙,表面是人身实则兵灵所化,嗜血残酷,端的是一头恶魔。”
“他身上有离开大墓的秘密,斩了他,自然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雪沉雁平静地凝视着兵主,相信阎风绝不会加害自己,而众人的劝说完全偏向另一方,她只能作出选择,随后问道:“你的话当真?”
“要离开此地,还需要阎风助力,若是他死了,就做好血战到底的准备吧。”兵主回应。
“我信阎风,先斩了此獠报今日之怨。”仙女有怒,雪沉雁清丽脱俗的脸庞凝上一层寒霜,白衣嚯嚯,飞剑铮鸣,气机全然锁定在秦玉身上。
“姐,向秦玉举剑,是想以后灵宗与寒门交恶吗?”雪洛颜落到秦玉身侧,不满道。
“阎风只是一个小孩,未来更是我宗的弟子,你们可苦一再相逼?”雪沉雁冷语相对,眉宇间有杀意凝聚。
“不就是让他将宝物拿出瞧瞧,好增长增长见识,谁知他小气得很,宁愿步入绝地都不肯。”雪洛颜撅着小嘴,似乎在诉说着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
“怀璧之罪,洛颜,我对你好失望。”
“我才失望呢,姐姐,他跟你非亲非故,值得如此护着他吗?”
雪沉雁摇头惋惜,但指向秦玉的飞剑不曾挪动半分,“你挡不住我。”
“是吗?让我瞧瞧被誉为灵宗千载不出的修道奇才有何手段。”雪洛颜竟主动出击,这对姐妹花的战斗徒然爆发。
桑宙很想插手阻止这场宗门内讧,然而荆昊一再催促,“先别管了,击杀此人才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桑宙点头,对阎风这只不起眼的小虫子突然有一种嫉恨,他与雪沉雁相识多年,何曾看见这位仙子一般的人物如此动怒。
“想杀我?妄想!”兵主凝望废墟深处一眼,不愧露出一丝愧色,只因他有顾忌,才招致此祸,“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真正易神。”
“阎风,你醒醒,再不醒来,我就咬你耳朵啦。”
“痛痛痛!快放口。”
阎风醒来,除了下腹有酥麻之感外,并未感到多少疼痛,才发现夜月不知何时把手指插进他嘴里。
“我的姑奶奶,别再干这种自残行为了,万一你倒下我可没办法。”阎风赶紧抽出她的手。
夜月一阵欢喜,红着脸闷声道:“你刚才几乎把体内的血液都快要吐干净了,不这样做可不行,不用担心,有鸿蒙珠在,我撑得住。”
她手掌一翻,这颗不起眼的珠子散发着极淡的青辉,勉强能当作光源,照亮他们身在何处。
噗噗!
肉眼可见,一道黑色涟漪穿透两人身体,阎风那种共鸣之感比起在废墟外围要强烈得多,仿佛他体内多了一颗心脏,每当涟漪过体之时便猛然跳动一下。
“这里好可怕,好像有一股意志诱使我步入深处,幸好有鸿蒙珠护体,保灵识清明才无恙。”夜月捡起一片折断的刀刃,细想道:“或许当初墓中的灵兵,皆因废墟深处那股不明意志控制,最终兵毁灵灭,才有这番景象。”
“能寻到往外围的方向吗?”阎风环视四周,除了黑暗亦瞧不出什么来。
夜月摇头,“或许我们能向着涟漪扩散的方向走,只是不知偏移兵主的位置有多远。”
这也是二人忧心之处,若是偏离太远,遇上兵灵或其他修者,没有兵主的庇护,恐怕还没留在此地安全。
四周除了堆积如山的残兵,丝毫没有生灵的迹象,阎风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还要步入废墟深处?不行不行,兵主曾道里面藏有大凶,现在我俩没有丢了性命,已经是万幸了。”夜月坚决地摇头。
阎风知道,如果不托出秘密,夜月是不肯再前进半步,遂将共鸣一事托出,并希望夜月留在此处,犯不着跟他一同冒险。
“那很有可能只是不明意志的诱使而已。”夜月仍觉得阎风的想法充满危险与未知。
“不,有鸿蒙珠在,足可护持灵台不侵,而那源于近乎血脉上的共鸣,我直觉不会有危险。”阎风坚持行动。
夜月拗不过,只有顺从,但前提是非要阎风带上她才肯。
阎风头痛,说尽万般理由她仍不愿留下,然而夜月眸子里泛起泪光,一下子跳上阎风背上,呢喃着一句颇动人心的话语,“你能为我浴血奋战,我为何不可共进退。”
说到这个份上,阎风亦不再坚持,把夜月独自留在这个未知之地,不比在他身边安全多少。
两人借着鸿蒙珠的幽幽青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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