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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仁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开口,不由怒道:“怎么不说话,都成哑巴了?柯延树,你说。”
柯延树柯护法道:“我们也不忙在这一二日,就等石护法来了再说。看他在苏州的情况如何,如能说得动姓卢的投了总护法,岂不比杀了他强。”
“杀了他?”牟仁喃喃地道:“杀他不容易了。凌未风、慕容家、郭靖、唐晓贤,还有一个老头子。哼,卢龙靖,”他冷哼一声,“你的人缘倒不错。好,暂时别惊动他。石天新什么时候到?”
“最迟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好。明天再说。”
龙靖和唐晓贤去了一趟城郊的小屋。
唐佳惠有了丁珰作伴,也不再缠着父亲了。
因此龙靖和唐晓贤一早就到城郊来了。小屋的门依然锁着,二人就在小院里坐着谈天说地。
唐晓贤望着小院内的一个鸡舍,如今笼内自然没有鸡,墙根那儿还有一小块菜地,如今也只是荒着。
他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和郝星竹在此生活的点点滴滴,他说:“上次星竹的舅母去世,我们走得太匆忙,养的鸡都送给邻居了。菜地里最后一季菜是我帮着她收的,本该翻翻土,因走得太匆忙,就没有做,现在还是没动。”
龙靖笑道:“我们来替她翻一翻土,天气暖和了,也该种种菜了。”
“好。”唐晓贤说着,走到鸡舍旁边,那儿还有一个木棚,他一边拉开木棚的门,拿出几件农具,一边道:“星竹爱整洁,这些东西虽然洗干净了,她也从不拿进屋去。”他递了一把锄头给龙靖,自己也拿了一把,走到菜地那儿,开始挖地。
龙靖也走过去,刨了两下。
唐晓贤见了,道:“不是你这样的。”
龙靖红了脸道:“小弟说来做,却做的不对。真是丢人。”
“这也不算什么,”唐晓贤笑道:“当年我象贤弟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会。和星竹在一起之后,没有世俗的繁事,便学会了亲耕亲种,很是自在,这其中也很有乐趣。”
龙靖细心地看唐的动作,他本聪明过人,片刻就学得像模像样了。
小小的一块菜地,刚刚才刨了一半,唐晓贤只觉得心跳,那心灵中有一股灵感震撼着他。
他抬起头来,向那边的路口望去:那儿,有一个人影正飞奔过来。他惊喜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狂喜地大叫一声:“星竹!”丢下手中的锄头,飞奔过去。
龙靖也抬头望向那边。
那两个人相互跑向对方,却在要到时,反而停住了。二人默默地望着对方,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然后,二人几乎是同时叫着对方的名字拥抱在一起。
唐晓贤搂抱住她那柔软的身体,心头一阵痛楚,似怕她又从眼前消失,又恍惚似梦。他什么话都不敢说,怕惊醒了这场美梦,只是紧紧紧紧的搂着她。他的心仍然狂跳着,四十几岁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不冷静?但他何尝希望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