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冰寒呢?”他歉然的笑了笑:“对不起,冷女侠。我这样想……”
“没关系,”冷如冰淡淡的:“你继续说。”
“晚辈不知道别人的看法,”康乐说着:“只是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有情感,只不过有的强烈如火,有的温柔似水,也有的细如春雨。有人会说:我已看破情关。那不过是欺人之谈,试问,普天之下,数以亿万的男男女女,又有几人能真的看破情关?又有几人能真的心如止水?又有几人能真的四大皆空?”
“不错!不错!真是说得太好了!”冷子儒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还真行,将这‘情’字说得那么透彻。便是古人后者也不能有比这更好的了。”
冷如冰轻轻念道:
“阅人多矣!
谁得似长亭树?
树若有情时,
不会得青青如此!
天若有情天亦老,
月如无恨月常园,
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是啊,”康乐又道:“情能使人振奋,也容易教人颓废,能使聪明人变得愚笨,也能使笨人变得聪明。情能教人生,亦能教人死。就如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样!”
“你这个小朋友,”冷子儒笑道:“老夫子是交定了。”
“海枯石烂也不变的爱情,也是有的。”康乐想着那个仙女一样的人,话就不自觉的说出口。
“对,”冷季风接口道:“我是最相信的了,滴水穿石,总有穿的时候。感情也是一样,只要你始终不变,就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化了。又再说忠贞不变的爱情,我姑姑就是最好的例子。”
康乐与冷家三人同行数十里,一起来到郑州。
四人一起用过饭后,康乐推说有事,要告辞。
冷子儒道:“我说,你是不愿意再听我这老夫子整日说你吧,才要告辞的,是不是?”
康乐确有此心,但主要是想去寻找白冰霜,听他这样一说,先倒不好意思起来,忙笑道:“冷前辈说笑了。您老能时常提醒晚辈倒是晚辈的福气。只是怕您老嫌麻烦,看着又不顺眼,才想告辞的,既然前辈这样说来,那晚辈就与前辈们同行,还请前辈时常提醒晚辈该怎么做?”
“你听人家前辈前辈的叫,”冷如冰笑着对兄弟道:“你还好意思再羞说人家吗?我也替你脸红了。”
“有姐姐你帮着他,我还敢对他怎样呢?少不得只有对他好些儿,免得自己遭了秧还不知道呢?”
众人都笑起来,康乐便只好与他们同行东去,反正白冰霜也是到中原一带,自己可以慢慢再打听她的下落。
自从心上人死后,冷如冰就没有再开心过,也没有关心过谁,仿佛世人都不存在了,以后兄弟成亲生子,传下冷家唯一一个后代,而孩子的母亲又离他远去,她的心才燃起一丝母亲的爱意,关心爱护着这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
这次,也是为了冷季风她才同意随行的。
现在,这个叫康乐的年轻人那么酷似她心中的那个人,叫她又回忆起那段甜蜜的时光,不由对这年轻人关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