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祖大姑奶说:“你再坐会儿,还有事儿没说清楚呢?”华之风说:“娘,还有什么事?”玄祖大姑奶说:“你为啥要做蜣螂去抢俺的娘家,你的舅家。”华之风说:“娘,您这话差矣,有句俗语叫什么?”华之云说:“外甥就是舅家狗,吃饱喝足拿着走。”华之风说:“俺这到舅家拿点东西能算偷吗,而且俺给表弟留有借据,俺这是借,不是抢,不能说俺是蜣螂。”玄祖大姑奶说:“别买关子了,坦白吧。”华之风对华之云说:“兄弟,还是你来解释吧。”这华之云在遵义城下和哥哥一别,就是五六年没有见面,这五六年,他是养尊处优,啥事不干,名义上是被薛岳关了禁闭,实际上就是回洛阳经营他的华茂源,他这就是在发战争财,华茂源的棉纱棉布本来就好,日本占领东北后,中日关系恶化,国民抵制日货,日本的面纱棉布都从中国市场上销声匿迹,华茂源的棉纱棉布日益走俏,银子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哗的流入华之云的腰包,这人有了钱,腰杆就硬,现在不是蒋委员长要不要杀他的问题,问题是,蒋委员长求着他了,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北平、上海、南京、武汉、长沙、这些大城市陷落,民族工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日本侵略者在华北、东北、烧杀抢掠,实行“三光政策”,生产遭到极大的破坏,抗日根据地的物资十分聩乏,这位于中原腹地的洛阳就显得重要起来,保中原,保洛阳,保住抗战的大粮仓,这重任非蒋委员长的心腹干将,不足以担当起来,蒋委员长想来想去,想起了华之云,其实,也不是蒋委员长最先想起华之云的。这提醒蒋委员长想起华之云的是卫立煌。抗战时期的卫立煌可是八面威风,他就是一员虎将,打得小日本闻风丧胆,连蒋委员长也得怯他三分,他身兼多职,既要主政河南,又要兼任冀察战区总司令,这工作太多了,他的身体也不大好,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他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他就去找蒋委员长要人,蒋委员长列了一大串名单,都不合卫将军的意,蒋委员长说:“这没有闲人了。”卫将军说:“有一个闲人,闲了好几年了,该让他为党国效点劳了。”蒋委员长知道卫将军指的是谁,这卫将军和共产党合作甚密,蒋委员长心中愤恨但没有话说,毕竟这是国共合作时期,各个党派摒弃前嫌,共同抗日,是他倡议的,但是心中的愤懑又得发泄,于是蒋委员长就指桑骂槐:“将军说的这个闲人是华之云吧?这华之云如今可是香饽饽了,前天傅宜生来说让他给他当副手,昨天薛伯陵求我放了华之风,给他当助手,这今天又是你俊如兄来点他的将,明后天不知道又有哪位尊神了,娘希匹的,净都是想当**,又要立牌坊的主儿,想和共产党眉来眼去,就自己去吧,拉上个华之云,不就是他有个共产党的哥哥华之风吗,想让他穿针引线,做块遮羞布嘛。”卫将军说:“蒋委员长你这样骂人就不地道了,如今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我的防区和朱德、彭德怀的防区紧挨着,我们不搞好关系,怎么打日本?再说呢,这日本鬼子来势汹汹,单靠委员长您手上的这点军队,哪能抗的了,得借助共产党的力量,和日本人抗衡,再说,俺点将华之云,也不是冲着华之风,俺要想当**,就不立牌坊了,就直接和共产党眉来眼去,不需要华之云穿针引线,俺点他的将,是因为他有军事才能,应该为抗日做点事,如果,您觉得俺说的话不对,俺就引咎辞职了,俺老婆身体不好,俺得回峨眉山陪她养病,顺便也把俺的病养养。”蒋委员长知道自己遇到刺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卫立煌在这时候撂挑子,就说:“俊如兄此话严重了,俺不是对您不满意,而是对薛伯陵不满意。”卫将军说:“蒋委员长您说这话俺可不相信了,这地球人都知道,战神薛岳就是您蒋委员长的心腹干将,您咋还对他不满意。”蒋委员长说:“就是这薛岳华之云一对儿大傻蛋坏了俺的大事,湘江战役,华之云放走他的哥哥华之风,让八千名红军成为漏网之鱼。”卫将军说:“亲兄弟在阵前放对方一条生路,这不算什么罪过,俺看中的就是华之云这一点,重情重义、耿直厚道,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和他做兄弟,蒋委员长您不杀华之云,说明您在心中是敬佩他的”蒋委员长说:“这放走****的事,俺可以原谅他华之云,可是,这俩人就是戆都,追击****到遵义城下,****人困马乏,就是瓮中之鳖,这是多好的机会,可是华之云给薛岳出馊主意,跑到贵阳去夺了王家烈那厮的权,结果让****有了喘息的机会,开个什么遵义会议,毛死而复生,又掌了大权,****像插了翅膀一样飞的无影无踪,这薛岳就像瞎子摸象,被毛牵着鼻子瞎转悠,俺一生气把他调回南京,如今这毛翅膀硬了,要和俺平起平坐,俺这心理不平衡,还不敢埋怨薛伯陵这二百五,还得说他夺了王家烈的权,夺得好,说俺蒋中正,讨厌王甚于讨厌毛,这话鬼才信呢。”卫将军说:“难怪老薛说您老蒋是小肚鸡肠,您就是心眼太小了,薛伯陵给您立下的可是汗马功劳,您不嘉奖他,还埋冤他,这华之云犯得错误也不大,您就关他七年禁闭,要是俺以后,和共产党精诚合作了,您不得把俺撤职法办了。”蒋委员长说:“这骑驴看唱本,走一步说一步吧,现在是多事之秋,俺用得着你们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走卒,华之云就给你吧,任中原战区副司令长官,主政洛阳,这洛阳绥靖公署主任的职务,你就不用再兼任了,记着,这中原战区的战略原则就是:守株待兔、借力打力、不战而屈人之兵。”华之风说:“这华之云到了洛阳,周主任就对俺说,华老兄你也到洛阳去吧,担任八路军驻洛阳办事处负责人,帮助你的兄弟,把洛阳守好,把中原的事情做好,这不俺就来上任了。”玄祖大姑奶说:“你们八路军办事处没吃的了,让你到俺娘家抢一点?”华之风说:“俺还有吃的,不需要抢,俺是受人之托,华北抗日根据地受到日伪军铁血保围,日军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政策,物资极端的困乏,八路军后方总医院几百名伤员,得不到给养,连细粮纱布都短缺,朱总司令委托俺给搞一点,俺来找子云帮忙,他说,重庆给他下达的任务他都很难完成,但是,咱舅家有这些东西,俺让他带俺到舅家去,他说会把舅家人吓着了。”华之云说:“俺就帮哥哥想了这个办法,假装蜣螂到舅家抢。”曾祖母说:“表哥,如果您带着大表哥到俺氺墅要,俺是肯定会给的,您何必多此一举呢。”华之云说:“不是你说,您们氺墅不要和国家做生意,还要抽走华茂源的股份吗?这华之风他是共产党,虽然现在国共合作,没有什么,说不定哪一天,蒋委员长不高兴了,宣布共产党是非法组织,要剿共、铲共、氺墅因为帮助过共产党也得受连累。”玄祖大姑奶说:“这一点我赞成云儿的做法,现在事情说开了,就我们家人知道这件事,对外就是说给蜣螂抢了。”华之风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张纸说:“俺说是到舅家借,就是借,这是一张银票,表弟你收好,以后有机会咱还得合作。”曾祖父又把银票塞到华之风的手中说:“这些东西就算是俺送给您的,算是俺氺墅为抗日做的贡献吧。”华之云从华之风手中夺过银票说:“这银票给俺吧,这作为氺墅在华茂源的股份,现在给华之风分红利,就这些红利,够你的八路军办事处开支了,等打败了日本鬼子,你的办事处撤了,这红利还归氺墅。”玄祖大姑奶说:“这就是双赢,有钱大家挣,有饭大家吃,华之风你告诉毛主席和周主任,俺过九十大寿,他们送俺这么厚的贺礼,俺也得回礼,华茂源有俺的二十个股份,俺送十个给他们,让他们把生活搞得好一点,延安在陕北,那里是个苦醮的地方,他们干这么重要的工作,不吃点好的怎么行。”华之风说:“娘,您真是个伟大的母亲,俺代表毛主席周主任向您表示感谢了。”玄祖大姑奶说:“你这孩子,又外气了不是,大爱不言谢,如今是全民抗战,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俺做的这些事都是分内事,想想,要不是那些抗日将士,用血肉之躯挡住日本鬼子,不能到咱中原祸害百姓,咱娘们儿还能坐在这吃肉喝酒聊天吗?”曾祖母说:“大姑您说的对,俺的婆婆也给俺讲过氺墅的故事,说是氺墅的原主人一家都被一场瘟疫害死了,只剩下一个孤老婆子,咱氺墅养了他的老,这水墅就归咱了?”玄祖大姑奶说:“这是真的,咱的祖宗就是在瘟疫之后来的,关于那场瘟疫,民间有很多传说,传说天庭在咱中原降下瘟疫,要祸害整个大清国,可是玉皇大帝,又不忍心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就派舜王爷下凡救人,舜王爷走到南天门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神仙给他一个锦囊,对他说:“舜王爷,您不用过分担忧,这瘟疫是一定能被控制住的,您老要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毛毛神帮忙的,就说话,天下的事,要由天下人来一起做,不能让您一个人扛着,这锦囊后来被一个落地秀才悟透了,给大清国的宰相刘墉刘大人进献治瘟良策,他对刘大人说:“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咱大清国的百姓有无穷的智慧和力量,在这春和景明的时候,和瘟疫作斗争,每个人都是圣君尧舜,这抗击瘟疫,是天大的事情,只靠大人您,或者秀才俺肯定不行,舜王爷离开天庭时,送诗的神仙说‘天下的事,要由天下人来一起做,不能让您一个人扛着,’我觉得舜王爷最大的过失,就是将天下的大事都放到自己的肩上扛着,如果,他从天庭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他手下的神仙,神仙再告诉人间百姓,百姓有智出智,有力出力,这瘟疫肯定早被控制住了,现在刘大人您也一样,把这件事告诉百姓,让百姓和您一起扛着,这千斤的重担,放到一人肩上肯定挑不起,一万人来挑就轻如鸿毛。”刘大人听了秀才的话,就代表朝廷昭告天下,收集良策,良药,发动百姓,团结一心,共抗瘟疫,终于制服了瘟疫,保住了大清国。”曾祖父说:“这日本鬼子就像是那场瘟疫,不要看他来势汹汹,只要咱中国人团结一心,是一定能把他们制服的,两个表哥,俺在这儿表态了,俺氺墅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只要是抗日需要,你们言一声,俺就给你们送来。”曾祖母说:“大姑,过几天就是你侄子的五十大寿了,俺想给他大办一次,你今天就坐车和俺一起回水墅吧,省的到时候,还得接你。”玄祖大姑奶说:“行,我就跟你们回氺墅吧。”华之风说:“表弟,你的生日,就交给我和子云来操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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