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应明带着程东浩到了拉班印度菜馆,直接上了二楼包间,里面是席地而坐的印式就餐桌,两个人点了菜,要了筷子。程东浩说:“有什么酒?”邹应明说:“喝印度拉茶吧,你这种状态喝酒会伤身的。”程东浩说:“我刚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自残,心理创伤太大了,精神上难以承受,身体启动了自我毁灭的模式。”邹应明说:“是啊,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理性,要管得住自己。”程东浩说:“管得住我的只有一个人,可是她现在不管我了。”邹应明说:“你结婚了,有夫人了,不是她,她凭什么管你?”程东浩说:“她一点儿也不伤心。”邹应明说:“你还是她的,她伤心什么?”程东浩说:“她听到我结婚的消息,什么都没问,直接说分手,平淡的就象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邹应明说:“这种事她干的出来,你好几个月没去找她,她没找男朋友就不错了。其实你跟思思也不错,她那么爱你。”程东浩说:“她的爱就象是她们山西小吃头脑,太有头脑了,人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种性,我倒是想移情别恋,也没有那样的人。”邹应明说:“你还是不想,其实唐玫、迟敏生、孔思思都比李笑颜对你执着,家世又好。”
程东浩说:“唐玫是因为李笑颜爱我才爱我,与其说她爱我,不如说她想从李笑颜口里夺食。凡李笑颜认为好的,她就认为必定是好的,她都想弄到她的手里,与其说她爱我,不如说她就是想败坏和践踏李笑颜,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嫉恨至此。再者,我确实不错,结果她真爱上了,翻过头来,更加嫉恨李笑颜;迟敏生是因为我各方面条件跟她登对才爱我,她并不了解我,我其实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觉得是李笑颜从她手抢走了我,她曾经跟李笑颜打了个赌,谁考上北京谁就跟我,迟敏生赌赢了,但是得到我的仍是李笑颜,从迟敏生那方面讲,李笑颜是食言无信,她自然是恨李笑颜了;孔思思,她爱我、迎合我是为了控制我。即便没有李笑颜,我也不会爱她,但是她把李笑颜当作她的拌脚石,是李笑颜阻挡了她的幸福之路,她处心积虑、苦苦的投资了,花了大把的钱,志在必得,李笑颜,必欲除之而后快。也不知道这个李笑颜前世造了什么孽,这样遭人恨。她有了我,被人恨得更狠。我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三个女人对我的爱,是以泯灭真实的我为策略目标,体现她们的真实自我为策略目的。我跟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必将失去本真的我,变为她们的奴隶、小厮、恶狗。”
邹应明说:“现实总比料想的更严重、更凶险。你必须小心周旋,千万不能垮台,否则你既没有能力自保,更没有能力保护李笑颜,到时候她们既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李笑颜,你和李笑颜都是万劫不复,想要与世无争的过小日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们什么都干的出来,为了男人、为了钱、为了地位或者为了幸福。她们的信条是:既然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如果你跟李笑颜在一起,孔思思必定和唐玫彻底联合,以你目前的实力,真够你喝一壶的。而且李笑颜的处境会更加危险,让你防不胜防。截止今日李笑颜还好好的,就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真正的在一起,当然也是你费尽心机、保护得当。你和孔思思在一起,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分化敌人的缓兵之计。如果我是你,也不得不这么做。”
程东浩说:“虽然我不是好惹的,但是她们那边也是十分的难以撼动,我和李笑颜恐怕这辈子都悬了。”邹应明说:“显然是,她们不只是几个女人,背后都有强大的男团,有些咱们知道,还有些咱们不知道。如今众多的集团利益搅到其中,谁想退出都会自断一臂。”程东浩说:“我给李笑颜打了几次电话,她都不理我了。”邹应明说:“李笑颜总是无忧无虑,她还不知道你给她顶着天呢。”程东浩说:“给我们。对我们来说,在一起不在一起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一起活下去,我会一直为我们两个顶着天,直到我死。”邹应明说:“你们不能在一起,但是你们的命运在一起。”程东浩说:“很难做。”邹应明说:“耗一耗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