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了两天,李笑颜早上出门的时候,映着路灯,十二月的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李笑颜兴奋的嗷了一嗓子,拍着球,耍着花活就冲了出去,直奔篮球场。篮球场上的人比起夏天的时候少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真正的运动毅力型,包括邹应明、庄奉。另补了一个邹应明的耳光女友:卢明惠,李笑颜隐隐觉得这是个不同于邹应明所有前任女友的狠角色,很难缠,甚至有点儿替邹应明担心,又有点儿那么幸灾乐祸。
李笑颜猜卢明惠应该还是非常想扇自己耳光,一定要扇到她才会善罢甘休,否则这股劲儿会一直憋着,憋成肿瘤,此即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李笑颜不禁替她感到遗憾,她还不够通透,不懂这是执着之苦:凡有所执,必有所求,凡有所求,必有所失。从动物物种上考虑,争夺异性的交配,必是优胜劣汰。她一定觉得邹应明很厉害、很飒利,要跟他匹配,也一定是跟他一样,他保护的李笑颜就成了一个标杆,她一定觉得李笑颜也很厉害,她越是忌惮李笑颜就越想战胜李笑颜,把李笑颜踩在脚底赢得与邹应明比肩的地位。
然而李笑颜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卢明惠永远望尘莫及。她以为她的精神力和气场都比李笑颜强,可以威慑住李笑颜,因此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扇李笑颜的耳光,气吞山河、白虹贯日、彗星袭月。能量太充足,李笑颜避而不犯,只在外围遥远的招猫逗狗。也有另一种可能,邹应明在她面前表现了对李笑颜的不屑和保护她的不得已,卢明惠想在邹应明面前表现出对李笑颜的更不屑,痛打落水狗,让李笑颜出丑,以博邹应明一笑。总之,李笑颜觉得卢明惠爱邹应明爱的很拙,完全不象一个弹钢琴的,倒象个弹棉花的,也许她是实在想不出好办法了,只好拿李笑颜当糖人儿吹,哄邹应明玩儿。
李笑颜觉得完全不了解邹应明,也许他床上的功夫真的很好,那根儿棍儿太好使,女人都贪图,但是跟程东浩有什么不同吗?男人应该都是那样的,一进一出而已,所以就算没有感情,男女照样搭伙过日子、生孩子。譬如李笑颜没了秦关,也可以跟程东浩。李笑颜想到这里,十足的被自己吓了一跳。难道,心里底层里还是秦关吗?真是罪过。
雪花飞舞,李笑颜更是飞舞,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打完了球,身上暖暖的,微有点儿汗。回到宿舍擦了把脸,净华然凑过来,说:“问你个问题。”李笑颜说:“什么?”净华然说:“如果男生跟你说分手,你怎么办?”李笑颜说:“你不是知道,我已经分了?”净华然说:“你可以分,但是我不能分。”李笑颜说:“那就不要分了。”净华然说:“可是他要分。”李笑颜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净华然说:“也没有说过,不过,现在他提出不想再见到我。”李笑颜说:“你想见就去找他,他说不见就不见?反了他了,他说话顺了咱的心,咱就听,不顺,还管他?”
净华然说:“我就是这么干的,他说我不尊重他。”李笑颜说:“他听话,就尊重,他不听话,还尊重个鸟?”净华然说:“我就是这么干的,他说没有空间和自由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李笑颜说:“这个对,你不要压的太紧,不然他会爆的。说句老生常谈的话:这就是缘分和执念的比拼,爱拼才会赢,也许你败了,但是这个过程你是逃不掉的,你的人生就得这么跟他耗,这是你的命啊,你遇到的人,你遇到的事,组成了你的命运,不服不行,妹子。”净华然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他,当下就过不去。”李笑颜说:“那就跟他砸。”
下了早上的第一节课,李笑颜转战另一课室,雪还在下,天上天下都是。李笑颜还是穿的去年程东浩给她买的羽绒服和羽绒裤,明黄色上衣,里面垫着一件黑色薄羊绒套头衫,黑色裤子。以程东浩的观念,轻薄是不可能暖和的,所以李笑颜这身衣服不但是上好羽绒,而且厚的可比城墙,用一句话来形容:绝对不是后妈养的。所以即便在这样的大雪天,李笑颜也敞着领子,把拉链拉到胸,还是很暖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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