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思在卢美荣的劝慰下,喝了粥,卢美荣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孔思思不吃,卢美荣央求着,孔思思吃了半个,另半个卢美荣吃了。卢美荣要孔思思下楼,孔思思嫌自己丑不肯下。卢美荣说:“你不下去,那两位就要上来了。”孔思思说:“好丑。”卢美荣说:“病了嘛,就是这个样子的,谁能保证一辈子没有个灾儿的病的?病好了还是大美人一个。都是自家人,心疼还心疼不过来,谁会笑话你?再说了,你出了这样的事,是东浩没有保护好你,他只有内疚自责,怎么会责怪无辜弱弱的你呢?一定是东浩在外面得罪了人,才给你招来麻烦。唉,这个东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事的,得罪了外面的人,都祸及家人了,唉。”
孔思思泪水涟涟,说:“我这个样子,连自己都讨厌,好丑。”卢美荣说:“画个眉,披上我的披肩。受伤的公主,气质依然优雅,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倒驴不倒架,哎,话糙理不糙嘛。”孔思思含着泪点点头,坐在妆镜前画眉,卢美荣拿来了她的披肩。
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下楼来。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程书宪和程东浩父子坐在客厅沙发上,也没看电视,也不说话,偶尔啜一口卢美荣的薏米红豆茶。程书宪偶尔溜一眼程东浩,程东浩就是坦然的喝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程东浩一眼看到孔思思,头上裹着个大披肩,直披到上半身,两道眉毛和先前的很象,红通通微肿的一张脸,跟程东浩四目一对,立即垂下眼皮,站在楼梯口不动了。
程东浩站起来走过去,拉住孔思思的手,拉到沙发上坐下,卢美荣去给她端了一杯薏米红豆茶。程东浩把一张纸递给孔思思,孔思思接过来看了,一张粉红信笺,上写:复仇启示:报复性警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程东浩,你与你未婚妻孔思思张狂害人,今小有惩戒,以儆效尤。手写钢笔,笔力雄健,力透纸背。看的出是出自一个强悍的男人之手,透着那么强硬坚定的自信和压倒一切的无畏。孔思思单看文字,就已经惊骇的后背上冒汗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粥的原因。
程东浩说:“思思。”孔思思从惊骇中醒来,说:“嗯?”程东浩说:“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孔思思说:“没有。”程东浩一垂眼皮,喝了一口茶,不吭声了。程书宪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你不说,我们大家都这样诚惶诚恐,这日子怎么过?你出了这种大事,人家还说是小有惩戒,再有大戒,我们怎么保护你?看看这事能不能报警吧。”孔思思说:“不能报警。”
程书宪说:“你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孔思思紧咬着下唇,程书宪说:“你们刚订婚就出了这样的事,你如果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们也很为难……。”孔思思说:“以后不会有这种事了。”程书宪说:“这件事不彻底解决,还能有以后吗?听说,你屁股上……。”孔思思感觉血往上涌,紫胀了脸皮,恨不能立即飞到外太空去,从此不问人间。客厅里静了下来,听的到外面的风声,孔思思觉得心在漏血,肺在漏气,浑身发软,屁股上的刺青在跳,浑身刺刺麻麻的,几乎坐不住。
程书宪说:“年青嘛,做事有时候难免冲动、自大,这世道,打别人脸的时候,就得防着被别人打。防不住,输的这样难看,也要有勇气承担,有勇气承认。这样,下次才能做的更完美。事情对错不重要,做的完美、滴水不漏才能成为成功的策略,否则就象你这样,你怎么打出去的,还会被别人怎么打回来。”孔思思一惊,说:“您都知道了?”程书宪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说的只是常识。你做的什么,怎么做的还是要跟我们说一下,要不我们实在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你招致的危害恐怕会殃及全家,甚至还有你父母家,这不是个小事,我们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昧了,你说呢?思思?我的儿媳?你不说,我们还得费劲查这个事,我们在商场上竖敌已经很多了,也不多一个两个,最怕的是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你说出来,既是帮你自己,也是帮我们,帮咱们一家人,也帮你父母那边,现在咱们结了庆家,就是一整个利益共同体了。”
孔思思水汪汪的大眼睛流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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