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浩说:“没关系。”李笑颜说:“你现在住在哪儿?”程东浩说:“我爸家。”李笑颜说:“孔思思呢?”程东浩说:“也我爸家。”李笑颜说:“对她什么感觉?”程东浩说:“没关系也没感觉。”李笑颜说:“她有没有半夜去抱你?”程东浩说:“她又不是你。”李笑颜说:“我就不信她没去。”程东浩说:“她来我也不知道,我锁着门呢。”
李笑颜说:“要不你跟她试试。”李笑颜等了一会儿,程东浩没吭声,李笑颜说:“有个说法,男人阳痿的话,换个女人是最直接有效彻底的疗法。”李笑颜又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儿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李笑颜说:“说话。”程东浩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笑颜说:“仅从治病的这个角度看,是有道理的。”程东浩说:“你找到别的男人了?大粗长硬二十五厘米?还舍得给你钱花?讨你的欢心?想把我蹬了?趁着我订婚顺坡儿下驴?”李笑颜说:“先治病要紧。”程东浩说:“你把我当什么了?真是个死猪也能上的超人?”李笑颜说:“你见到我就痿,说明你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爱我了,换个人体验一下,行就行,不行你再回来找我,要是你愿意,我负责给你兜底。”
程东浩说:“我要说你变心我是冤枉你,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在我身上过。何必说的那么好听,是为了给我治病呢?没听说过哪个医生治病劝人把丈夫跟人共享的,你不觉得你奉献的过了头儿了吗?”李笑颜说:“而且孔思思是真爱你,她条件也不错,跟你门当户对,要是你跟她成,也是好事一桩。”程东浩说:“你一直都觉得我是你的负担,老早就想找个机会把我卸了,现在我没用了,正中你的下怀。”李笑颜说:“看的出她是一门心思想跟你过,也不象我这么三心二意,老实说:虽然唐玫、迟敏生、孔思思都对我不怎么友善,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怪她们,因为她们都是真心的爱你,她们爱你,虽然方式各别,我就对她们恨不起来。”
程东浩说:“你别忘了,你当初霸占我的时候我还好好的,是天下最硬的小伙子。都是你把我玩儿坏了,是你一手安排了车祸,还把罪名安在一头死猪身上。把责任推给我,说是我的神经有问题,把死猪当成了你。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居心叵测的女人,你这个无赖,你玩弄了我,始乱终弃,还编造的冠冕堂皇。”李笑颜说:“人家也都是好姑娘出身,父母手心儿里捧大的人,干干净净、豁出性命想要跟你在一起,唐玫还因此进了监狱,吃了那么多苦。迟敏生想必也是日夜相思,水深火热。孔思思更不用说,殚精竭虑,用天价买了你一纸婚约。”
程东浩说:“你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又勾结外人构造下惊天骗局,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出卖给魔鬼。你把我吃干抹净,还说我不爱你,你摸摸良心想一想,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弃之如敝履,厌之如草芥,还反手把负心的罪名安在我身上。你说,你是不是有了别人,找好了下家?他是谁?”李笑颜说:“你们动辄千万亿,实在不是我一个寒门竖子可以担负,反正你们也订婚了,不如让她好好的给你疗伤,好了是你们的,不好,你还是我的。”程东浩说:“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我怎么做都行,别说我跟别人订婚,就是结婚都没关系。可是你,李笑颜,你就只能跟我。跟别人,真的假的都不行,不然我就折腾死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手上。”
李笑颜长出了一口气,说:“人家都说因为爱结合,因为了解分手。我对你而言,已经是切开的西瓜,生熟、有子没子,一览无余了。”程东浩说:“你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李笑颜说:“没了,你再折腾也没了,我这个人最容易给人一个错觉:总是以为我还有什么没露,实际上什么也没有了。以为我是隐士高手,实际上我就是市井之徒;以为我是静水深流,实际上我就是河滩浅水。”程东浩说:“你越是这样说,越是说明你有。”李笑颜说:“你以为会把我榨出油来,可是没有了,再折腾就折腾出屎来了。”程东浩说:“跟我一样。”
两个人默了一会儿,李笑颜说:“换个女人试试。”程东浩说:“不换。”李笑颜说:“好吧,那就跟着我痿到死吧。”程东浩说:“好吧,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