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颜早上忽然梦到了秦关,吓了一跳,醒了。受伤的感觉一阵阵侵袭而来,孤独无定,象是一个人倚在断壁残垣之上,望着苍茫的荒野,茫然不知所终。一个人愣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沉重的几乎不能承受。李笑颜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好容易挨过了劲儿,用枕巾擦了眼泪,起了床。想这个时间,秦关应该是在球场上了,那个熟悉的球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球场外的那一行挺拔的白杨树。李笑颜越想越难以释怀,浑身沉浸在一种悲伤、欲望相混合的难言又难以自持的痛苦之中,说是痛苦又有一点享受和迷恋。这种深切的感受,蕴藏在身体最深的层次里,在骨髓里,在血液里,在神经里,在内分泌里。李笑颜叹了一口气,洗了一把脸。泪一层一层的流下来,李笑颜按着脸盆,索性让泪一直流,直到哀伤止往。又洗了脸,照了照镜子,微有些发白。用梳子梳了两下头发,抱着篮球下了楼。
李笑颜走到篮球场,看到熟悉的不一样的人,恍如隔世。一咬牙,什么都抛开,拍着球,转了两圈,直进篮球场去了,李笑颜对自己说:这才是我的生活。
庄奉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李笑颜,说:“怎么了?”李笑颜说:“没什么。”庄奉说:“眼底都是泪,有事跟哥说。”李笑颜说:“情关。”庄奉说:“帮不了你。”李笑颜说:“你怎么不谈女朋友?”庄奉说:“当然是没有合适的。”李笑颜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庄奉说:“免谈。”
天气真好,李笑颜觉得这是不是预示想念秦关是真心显露,应该想他?怎么可能?李笑颜觉得自己的真心暴晒在太阳底下,无法也不想掩藏。然而李笑颜的身体记住的是程东浩,不可避免的脑袋里时而又会冒出程东浩的身影,感觉身体里交织着程东浩。李笑颜无奈的不去分辨,实在是没办法的一件事啊。
钟子正的期末考试在前,李笑颜的期末考试在后。李笑颜给钟子正做了考前的最后一次总复习,复习完了,李笑颜说:“这个学期就到这里了,你出来一下。”钟子正跟着李笑颜到了厅里,钟汉禹放下书。李笑颜坐在沙发上说:“大叔,这个学期就到这里了,给我结帐吧。接下来子正要考试,然后是我考试,然后我放假会有一个月的暑期见习。”钟子正说:“那开学再来吧。”钟汉禹说:“就是,开学能来吗?”李笑颜说:“那我是求之不得了。”钟汉禹给李笑颜拿了钱,九百块,当面点清,钟汉禹说:“我送你。”钟子正说:“我也去。”李笑颜说:“好吧。”
路上,钟汉禹说:“我请你们俩喝点儿好喝的。”钟子正说:“我要喝可可黑加仑花生奶昔。”钟汉禹说:“怎么样?笑颜?”李笑颜说:“好啊,我跟子正一样。”钟汉禹拐了个弯,开到一家咖啡馆儿。棕色宽宽出挑的屋檐,暗红木色的外墙,柔和的灯光,明亮的大玻璃窗里透出昏黄的暖光。三个人进了门,里面都是纯实木,墙壁、屋顶,几棵粗粗的树干,穿出屋顶,不知道是真是假,零散的摆着四季青。跃层,下层是短小的实木本色桌子和红软垫木椅,坐着几桌客人,上层是长大的桌子和沙发,围着一圈儿人,都看着电脑,安静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钟汉禹带着钟子正和李笑颜坐到一棵树干下,钟子正和李笑颜要了奶昔,钟汉禹要了芦荟牛奶又要了开心果、牛肉干。李笑颜说:“这里比酒吧好。”钟子正说:“这里也可以喝酒,我爸有时候就会来这里喝一杯,我来蹭好吃的,不过不常来。”钟汉禹说:“你常去酒吧玩儿吗?”李笑颜说:“去过一次。”钟子正说:“那都是女人去的地方,你这种小女生还是来这种地方比较好。”李笑颜说:“说的好象你去过一样。”钟子正说:“我爸带我去过,感觉那儿的人都太豪放,作的多,不如这里淡然,随性。等我有了女朋友,就带她来这种地方,绝不会带到酒吧去,象我妈那种女人才会去酒吧,胆汁质的人。我妈说她是胆汁质的人,是生理因素决定的性格特征,她是身不由己,让我不要怨她。什么是胆汁质的人?”
李笑颜说:“这是气质分类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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