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鲜红灿烂的玫瑰,香气扑鼻。唐玫拿起一朵闻了闻,放在一边,久违的舒适的床,唐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从此自由,再也不要进去了,再也不要。她再一次想起了程东浩在法庭上那种坚如铁石的冷峻刚毅,太帅了,世上居然有那种男人,虽然想起来就止不住的心疼,又止不住的沦陷。当初,真的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象是千层莲花,越开越繁盛,越开越灵异,越开越令人痴迷。他才是真神,怎么放弃?唐玫感觉自己跟他就是欢喜冤家,即便再掐的火热,终于会花好月圆。唐玫鼓励自己要相信直觉,努力争取。这姻缘今生注定,只是他还不知道,而自己已经觉悟。退一万步,即便不成,还有高泽宇,他也不差。
唐玫在玫瑰芳香中几乎睡去,电话响了。这是一部新电话,号码也换了,上上大吉的号儿,据唐本超说,同样是上了新开发的反监听装置,来电话的是高泽宇。唐玫接了电话,“喂”了一声,高泽宇说:“这么说是出来了?”唐玫说:“是。”高泽宇说:“干什么呢?”唐玫说:“想睡一会儿,明天要上班了:日成建筑集团副总、北京分公司总经理。”高泽宇说:“好大的官儿。”唐玫说:“你怎么样?”高泽宇说:“什么怎么样?”唐玫说:“程东浩。”高泽宇说:“现在在组建人马,做初期的一些调查工作。”唐玫说:“你可以跟我爸联系,会省不少事。”
高泽宇说:“我跟你爸了解的侧重点不一样,调查手法上也不同,还是不要打连连,免得互相干扰。”唐玫说:“我爸还是有作用的,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还是跟我爸联合吧。”高泽宇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爸的。不聊了,我就是问候你一下。不要再把重心放在程东浩身上,他不是你的生活。”唐玫说:“就怕他不会放过我。”高泽宇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牵牵缠缠?”唐玫说:“我挂了。”
香山顶峰香炉峰海拔不过五百多米,春末夏初,花木繁盛,葱葱翠翠,非常干净,路边也没有摊贩,拾级而上,累但是不会太累,峰回路转也不会太乏味,空气清爽宜人,实在是久居都市的人登山的好去处。
唐玫一家爬上了山顶,清风徐来,非常清凉,黄栌正在开花,黄栌即是红叶树,这时候夏初,叶子还是绿的,卵圆形的绿叶子,叶脉清晰、叶柄还有些淡红,再配有毛茸茸的红色不孕花,那绿叶就像藏在一片淡淡的雾紫之中。因其花如烟笼翠,又别名为“烟树”。
对于一个刚出监狱的人,正需要这样一个开阔的去处,放开胸襟。唐玫站在香炉峰上,极目远眺,好蓝的天空,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曹婷婷在一边抚一抚她额前的头发。唐玫说:“妈,来这里真好。”曹婷婷说:“以后妈陪你在北京,咱们每个月都来爬山,这里四季应该都是很美的。”唐玫说:“好。”
唐玫一低头,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那里张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她妈妈拉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问:“姐姐漂亮吗?”小女孩儿狠狠的点点头,说:“漂亮。”唐玫发自内心的笑了,蹲下身摸出一块怡口莲牛奶巧克力夹心榛仁太妃糖递过去,小女孩儿伸手接过来,唐玫又拿出几块塞在她的小兜兜里,孩子的妈妈直说:“太多了,一块儿就好。”曹婷婷说:“这孩子真可爱。”孩子的妈妈说:“快谢谢阿姨和奶奶。”小女孩儿高兴的道了谢,唐玫和曹婷婷也很高兴。
唐本超在一边夹着烟,笑滋滋的看着。小女孩儿闻到了烟味儿,扭回头对唐本超说:“爷爷,这里不让吸烟。”唐本超赶忙掐了烟,扔在地上,拿脚搓了搓,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女孩儿又说:“爷爷,这里也不能乱丢垃圾。”唐本超说:“哦。”赶忙把烟头儿捡起来,捏在手里。小女孩儿的妈妈看了看曹婷婷,曹婷婷说:“我们不认识他。”小女孩儿的妈妈笑了笑,对小女孩儿说:“跟阿姨和奶奶说再见。”小女孩儿冲唐玫和曹婷婷摆了摆小手,跟着妈妈走了。唐玫和曹婷婷看着唐本超就笑,唐本超说:“竟然说不认识我。”曹婷婷说:“我们认识吗?”